今村小五郎特意今村公館取了他親手做的銅鑼燒,等他離開的時候相送。
今村小五郎笑了笑,兩人又聊了兩句。
看著宮崎健太郎離開的背影,今村小五郎的臉上是發自內心的笑意,他對宮崎健太郎態度親切,是因為今村兵太郎對這個學生很重視,當然,最重要的是每次宮崎健太郎來見今村兵太郎,今村兵太郎的心情都非常不錯。
“這幾瓶紅酒,你且拎回去。”今村小五郎進了今村兵太郎的辦公室是收拾碗筷,今村兵太郎指了指地上的紅酒禮盒,說道。
……
帶今村兵太郎喜歡吃的剛出爐的綠豆糕,這是學生對老師的親近。
不能因為帶了綠豆糕,就忘記了紅酒禮盒。
紅酒禮盒,這是學生對老師的金子一般真誠的孝敬。
程千帆在這方麵拎得很清楚的。
“去張姨太太那裡。”程千帆打了個哈欠,對李浩說道。
“曉得嘞。”李浩看了一眼後視鏡,他注意到帆哥嘴角的笑意,似乎是心情不錯。
他剛要問,就看到帆哥閉著眼睛假寐,便閉上了嘴巴,以免打擾帆哥休息。
“帆哥,是豪仔。”車子經過霞飛路的時候,李浩看到豪仔站在路邊,車子似乎是拋錨在路邊,趕緊提醒帆哥。
“讓他上車說話。”程千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說道。
……
“車子拋錨了?”程千帆問豪仔。
“沒有,裝樣子的,我知道帆哥你回來要從霞飛路過,就一直在這等著。”豪仔說道。
無論程千帆是從虹口回巡捕房,還是去應懷珍那裡,亦或是去張萍的家裡都要經過霞飛路。
而張萍的成衣鋪子也在霞飛路。
“出事了?”程千帆心中咯噔一下,急忙問。
“楊常年那邊發出暗號,見麵取消了。”豪仔彙報說道。
“怎麼回事?”程千帆表情即刻嚴肅起來,“可有發出示警信號?”
“沒有。”豪仔說道,“一切都正常,是臨機有事,因而取消的暗號。”
他想了想,還是對程千帆說道,“帆哥,不過,我還是建議要查一查,以防萬一。”
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他沒有說什麼要相信袍澤兄弟的話,信任在殘酷的刑具麵前什麼都不是!
如果‘石磊’真的暴露了,沒有人敢拍著胸脯保證石磊可以撐過日本人那慘無人道的嚴刑拷打。
不過,程千帆認為楊常年暴露、出事的可能性不大,至於說楊常年招供叛變的可能性更是極低,若是楊常年叛變了,第一個供出的便會是他,那他現在早已經出事了。
唯一可慮的是,‘石磊’被懷疑,敵人在秘密監視他,希求放長線釣大魚,不過被機敏的石磊發現了,故而緊急發出取消見麵的暗號。
“楊常年最近和那個小池走得很近。”李浩想了想說道,“也可能是確實是突然有事情耽擱了。”
“浩子。”程千帆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你盯著點。”
“明白。”
程千帆又看向豪仔,“你一會直接回巡捕房,告訴老黃,我想要吃魚了。”
“糟鹵魚。”程千帆又補充了一句。
豪仔點點頭,他並未多問。
醫療官老黃早就被組長發展進了特情組,組長和老黃之間應該有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暗語默契。
程千帆看了豪仔一眼,他是故意開始逐步在特情處內部顯露他和老黃的這種默契的,並未逐步提高老黃在特情處的地位,這對於他和‘鋼琴’同誌以後更加明目張膽的接頭、交流很有幫助:
在某些時刻,他和老黃秘密接頭、商討事情,他完全可以安排豪仔在外麵放風。
逐步體現和加強他對老黃的重視,這是程千帆經過深思熟慮的,特情處有眼睛,程千帆從不憚以最大之危險去揣摩周邊人可能帶來的威脅,更不會看輕其他人的能力。
他和老黃走的很近,這是無法避免的。
他不清楚‘眼睛’會不會注意到其中的異常,他也不會去賭有或者無,那就乾脆將老黃拉進特情處。
他這個特情處處長因為老黃擅長偏方的原因,偏愛老黃這個老酒鬼,這是可以理解的嘛,再加上這個老酒鬼實際上也是頗為精明,正合適成為軍統在巡捕房的潛伏工作者,且相比較李浩和豪仔要經常外出,老黃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巡捕房,隻說這一點,拉老黃入夥,這就很有價值,程千帆有緊急情況可以隨身聯係老黃,如此種種這就很順理成章了。
……
張萍的家中,程千帆躺在張萍的床上,他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對張萍說道,“香水要再淡一些,我在這裡沾染了香水,有些情況下需要我臨機行動,這便會是不小的隱患。”
“好。”張萍點點頭,“要不我以後不用香水了?”
“不行。”程千帆搖搖頭,“這不合理。”
小程總的姨太太,素麵朝天,連香水都不用,這非常不合情理。
“出事了?”張萍問道。
“等他們來了再說。”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
他對老黃說的要吃糟鹵魚,就是要召開法租界特彆黨支部緊急會議的意思。
而這個要吃糟鹵魚,還有一個暗含的意思,那就是就是並非有危險,隻是事情緊急的意思。
吃的什麼菜品的魚,要表達的意思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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