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媳婦兒,你黏我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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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 我那時給你寫信你怎麼不回我?”晉喻怎麼還記得這茬?路尹尹更是把頭扭到側邊, 皺眉說,“你在軍營呢,想什麼呢。”

“我擔心我給你寄信會讓你分心。”路轉過頭來看著晉喻,眉眼間流露出關切之意,“更擔心我若給你寫信了,那要是信被人中途截了, 你要是被他人所騙, 他們拿我做誘餌引你上鉤,你若上了當那又如何是好?”

晉喻看她言語間略帶些委屈,他撓了撓路尹尹的手心,“媳婦兒這麼有自知之明?若是真的有人拿你做誘餌,你覺得我會不會亂了陣腳?”

路尹尹不說話,甩開他的手走了快了些。晉喻趕緊跟上, 把她的手握著,哄道, “尹尹不是喜歡摸我的手嗎?我送上來了,你不摸摸?”

“你!”路尹尹被他說紅了臉,她又羞又惱, 瞪著晉喻, 小臉通紅。“你去軍營學壞了。”

“我沒有!”晉喻拍著胸脯,和路尹尹鬨了一路, 說說笑笑地, 路尹尹聽著他在自己耳邊說個不停, 她自己有時候也被晉喻逗樂了。

兩人回到侯府,就見晉喻回到房中,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東西。路尹尹關上房門,皺眉輕聲說,“你又要走?”

“嗯。此次我是回來拿著東西的。對了,軍符呢?”路尹尹拿出她收好的兩塊軍符,遞給晉喻。晉喻掏出南威侯剛剛給他的另外一塊軍符,這時候他手上的玉符才完完整整合在了一塊,嚴絲合縫,玉紋繁雜。

路尹尹看他回來連軍符都要帶上,那豈不是瑞王已經準備隨時逼宮?!她看著晉喻忙著收拾的身影,心不禁得揪了起來。

晉喻這回拿的東西都是她看不懂的,可他拿了好多準備帶回軍營去,路尹尹不自覺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你這回要去多久?”

“得看什麼時候動真格的。”晉喻看她表情不對,楞楞地。他立刻扔下手上的東西,過來哄她,“沒事的,就看著嚇人,我沒事的,你不是給我求了平安的嗎?”

路尹尹點了點頭,她又看著晉喻接著忙活,她想對晉喻說上些什麼,可又無從開口。她和晉喻分彆的一個月,她雖然口上從沒有對秀秀說過什麼,可路尹尹自己心裡清楚,她會時不時地想起晉喻。

坐在長廊裡吹風,她會想起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前,晉喻路都走不穩,對她伸出手說,“扶我一把。”

在院子裡抱著嘟嘟發呆,她都會想到晉喻當時抱著棉花坐在她身邊,紅著臉一副害羞的表情來哄她開心。

到了夜裡,她除了夢到燕茜,就是夢到晉喻。她不止一次地夢到晉喻戰死在關外,醒來以後她渾身都是冷汗,頭疼欲裂。夢裡的場景太過真實,她看著晉喻拿著弓箭擋住敵人前進的步伐,可無論他怎麼浴血奮戰,他總是死。

路尹尹夢到晉喻十多次,十多次他全都死在關外。她都不敢睡覺了,早上也沒有精神,夢裡麵的事情太真了,連她在夢裡守在晉喻身旁哭的眼淚都太真實。

她站在晉喻身後,不說話,卻也沒離開。晉喻收拾好東西,就要又跨上馬離開,他轉身看了看身後一直不開心的路尹尹,他走過來,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了?想我?”

路尹尹看著他,暼過眼神,緩緩地點了點頭。

他剛從軍營裡回來,身上還帶著那股霸道氣息。衣服也沒換,人還變黑了許多,她點完頭後就被晉喻拉過去抱著,他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你!”路尹尹捶著他的背,“你…”她一個“你”字說了半天,卻半天說不出下文。晉喻聽著她的聲音越來越軟,他咬著路尹尹的耳朵,笑著,“媳婦兒,我出去一趟你變得黏我了,我好開心。”

他的表達太過直白,路尹尹臉皮薄,她開始後悔了,她就不該點頭承認想他。他的腦袋蹭了蹭路尹尹的頭發,那感覺怎麼看怎麼像棉花在撒嬌的時候那副樣子。

他和棉花一樣,開心的時候眼睛都笑眯了。

可接著她覺得有點不對了,晉喻的唇先碰了碰她的脖子,有點癢,可接著他就在上麵狠狠親了一口,親的特狠,疼!

“晉喻!”路尹尹拍著他的背,他立刻住口,笑眯眯地說,“這個痕跡三天不會消失,你要是想我了,就照照鏡子看看它。”

他紅著臉說的,果然還是害羞了。路尹尹也害羞,她長得白,臉紅起來比晉喻還要明顯,像隻熟透了的蝦子。她用手蹭了蹭脖子,有些不知所措,“我…這…娘看了該怎麼想我?我怎麼把它遮起來?”

吻痕很深,因為晉喻很用力。看著路尹尹的第一反應是害羞不是推開他,他得寸進尺了。晉喻紅著臉接著說,“你也親我一下,用能留下這種痕跡的力氣。”

他的臉湊過來,路尹尹真是惱羞成怒,她跺了跺腳哼了一聲走了。晉喻拉回來她,笑著說,“好了,不逗你玩了。”他捏捏路尹尹的掌心,“等我回來,彆擔心。”

說完他便策馬揚鞭又往軍營趕去。路尹尹轉身看著他的背影,一顆心被他鬨得七上八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表情無奈。

去了軍營後他更有魅力了,比之前兩人相處時還要可愛。晉喻更主動了,更不容易害羞了,更熱衷於逗她了。也更容易讓路尹尹的心想起他,更惦記他。

路尹尹摸著脖子,回憶著剛才晉喻收拾的東西,除了他們手上那塊煜承軍的軍符之外,還有彆的大大小小的好幾個方塊符。路尹尹不知道它們是不起軍符,如果是的話,晉喻這這回真不是知道該什麼時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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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過後。

京城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一個頂點。

然而在這個時候,皇上突然說要給昭陽公主辦婚事。迎重之前拒絕的態度不明確,接受的意願也不明確,他的表態猶猶豫豫模模糊糊的,皇帝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等他,他全當迎重默認了。

皇帝的身體已經是不行,太子幾乎已經開始處理全部朝政。不過這時候皇上說要給昭陽辦親事,李元豐肯定是要以此事為重。他下令給禮部之後,禮部趕緊忙活起來,本來早些年就在宮外建起了公主府,什麼都是齊全的,三書六禮一過,就等著成親。

昭陽公主的婚事辦的是所有公主裡麵最急切的,雖然沒有省掉禮節,可所有的進程都被加快,全因為皇帝想要看到昭陽嫁人。可他的身體等不及了,隻能委屈一下昭陽。

昭陽得知自己要嫁人了,她有點害羞,卻還是高高興興地跑去謝過皇上,等著迎重來娶她。

“奶娘,你說迎重有我的世子哥哥那麼好看嗎?”

“有呀,駙馬爺俊俏得很。”奶娘在一邊給她梳頭。昭陽害羞地捂住了臉,笑嘻嘻的,“奶娘肯定是在哄我,我不信還有比世子哥哥好看的人。”

她看了看自己的模樣,捏著自己的臉蛋說道,“不過我也不在意啦,因為我也沒有嫂嫂好看。”

她停了一會兒,又開口,“奶娘,父皇拉著我的手說他要走了,他是不是不要昭陽了,才把我嫁人的?”她的語氣變得特彆悲傷,委屈巴巴的,眼淚都在打轉。

“奶娘,我舍不得父皇。”她巴巴地看著窗外,道,“我要是不嫁人的話,就能留在父皇身邊嗎?”

旁邊的宮女都低著頭不說話。夏日帶著暑氣的熱風吹過昭陽的宮殿,所有的簾帳都被吹起,大大的宮殿顯得昭陽更加孤零零。她想不懂為什麼父皇要走,可是她會從心底覺得好難過。

“奶娘,喜歡昭陽的人那麼少,昭陽喜歡的人也不多。可是就這麼幾個人,為什麼還要一個接一個地離開昭陽呢?”她盯著窗外,窗外的知了不停地叫喚,熱風吹起她的頭發,整個宮殿靜悄悄的。

昭陽公主沒有旁人聰慧,她也被國子監的小少爺們說過她是傻丫頭,可她覺得她不傻。她覺得國子監的那群少爺們才傻,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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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迎重要當駙馬這個喜訊,迎知州很高興。他特地跑到京城來看看迎重,可迎重顯然不那麼高興。他還學會喝酒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沒個精氣神。

迎知州在一家酒館找到他,怒氣衝衝地說,“你都要當駙馬了!舉動不能檢點一點嗎!你喝酒喝成這樣像話嗎!”

迎重看著他,暈暈沉沉地回答,“沒關係,那小公主是個小傻瓜。她不懂。”

“迎重!”迎知州把他的嘴捂上,讓他彆在說出公主是個傻瓜這種話。他把迎重帶下樓,扶上馬車,帶他回了府。

他暈暈沉沉的,嘴巴裡還在喊著誰得名字。迎知州眉頭緊皺,隻覺得大事不妙。他回家讓迎重醒了酒,又一桶水潑了過去,活活把他折騰清醒了。

“爹!你乾嘛!”迎重渾身濕噠噠的,雖然天氣熱,可誰穿濕噠噠的衣服,誰都得難受。

“你還有臉問我乾嘛?你乾嘛去了!”迎知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心裡有人?你要是有意中人你就彆娶公主!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啊?還探花?!說出去誰信?!”

迎重不說話,低著頭聽著迎知州的數落。末了,迎知州瞪著他,“若真不想娶,你拒了就是,彆耽誤人家公主。”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能說拒就拒?”迎重搖了搖頭,“那是公主!這能是我想退婚就退婚的?!”

他與迎知州吵了起來,迎知州被他氣的恨不得打斷他的腿。“你也知道那是公主?!那賜婚的時候你乾嘛去了?!你怎麼不說你有心上人了?!我還真不知道我養了個唯唯諾諾優柔寡斷的兒子!你要說什麼你不能當麵說清楚?!弄成現在這樣你還覺得是人家公主不對?”

“可我能說嗎!那是世子妃!”迎重吼了一句。迎知州徹底蒙了,他放下棍子,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迎重口裡麵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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