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小和尚(1 / 2)

V27

李賜哲昏迷兩日危機萬分, 他命懸一線之際惹得其他太醫紛紛膽戰心驚。他們成天在他床前忙活,都急得冒汗了。

可這種傷勢他們都知道, 肯定是救不回來了。隻能說看他還能撐多久, 可看著他這幅模樣, 大家都心知肚明。

越貴妃在他床邊呆了幾個時辰, 也許正是因為越貴妃在他旁邊呆著,呼喊著叫他的名字他才能還撐著。可眼見著李賜哲臉色越來越白, 越貴妃的怨恨也越來越重,她把路遠難壓下去之後又派人去查寺廟, 非要把當時去過寺廟的人查的明明白白。

這時正在她憤恨交加之際, 侍衛們把寺廟裡的明目大師和一個小和尚帶到了她的麵前。

明目大師進門依舊平淡自若,道了一句,“阿彌陀佛。”而小和尚就有些害怕膽怯的,他躲在明目大師的身後, 雙手捏著明目大師的衣角,瞧瞧前麵後麵一圈人都凶神惡煞地盯著他, 他更害怕了。

“禿驢!我兒就是在你們寺廟裡遇的刺!你敢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越貴妃站起身來吼著他,語氣咄咄逼人。

“不管我師傅的事!是…”小和尚大聲爭辯著, 說道最後聲音卻又小了下去。他不敢看明目大師, 更怕那個凶神惡煞的越貴妃, 隻能墊著腳瞧瞧床上躺著的李賜哲。

“徒兒彆怕。”明目大師拍了拍他的手, “你看到了什麼, 就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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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縣的瘟疫鬨得很嚴重, 但其他郡縣並不像他們折子中所說的疫情傳染得一發不可收拾。周圍的郡縣染上瘟疫的人有多有少, 疫情有輕有重,但這些地方官上的折子卻都是誇大災情,似乎是想故意調虎離山。

晉言帶著左相日夜兼程,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左相被丟在馬背上,摔下來不少次,可他每次摔下來晉言都會立刻將他拎上去,又抽他的馬一鞭子。他用著這種方法,將左相連逼帶趕地催向毗縣。

這周邊的郡縣都是左相和瑞王事先打點好了的,他們手上的權利,人手,權利都不如太子,所以他們唯有借著這個瘟疫的機會將此事一鬨再鬨,才能引得晉言離京。

晉言一來就看到這完全就不是那個事,皇帝讓他們帶的那些藥草和大夫還在他們身後,他們緊趕慢趕,也還得運送物資,最早也得明日晚上抵達。

南威侯趕到毗縣,要召集鄉野郎中,重金征集藥草,把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帶到固定的位置治療,讓其他人與隔離開來,不要再讓疫情擴散。

可毗縣的縣令阻止了他。縣令是一副瘦小的身板,留著山羊胡子,兩條八字眉,他滿臉堆笑,說道,“侯爺日夜兼程,風塵仆仆地趕過來,您何必急於這一時?先去休息休息,那些瑣事就交由下官我來做。”

“瑣事?”晉言眉頭深皺,“你認為身染瘟疫的百姓之事是瑣事?左相呢?!讓他給老子滾出來!”

“左相他一來就去休息了,他說日夜兼程實在是疲憊不堪,來了便去歇息了。”縣令被吼了一陣,卻又堆著笑臉湊過來,“侯爺,不急,不急。”

晉言沒聽他的話,他轉身就走,急匆匆地走向客房,待他到左相門口,他一腳踹開房門,怒氣衝衝地說,“你給我起來!”

左相被他拎著從被窩裡出來,也是一臉想要罵人的表情。他被南威侯折騰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他剛睡會兒就又被拎起來,他罵到,“晉言!你要是想去死你就自己去!充什麼好心,裝什麼善人?我又沒攔著你,要死自己去!”

“那你來乾嘛?”南威侯拿出棍子,把他扔在地上,“你來乾嘛?”

“你管我乾嘛?”左相指著他,怒氣衝衝,“你不在京城,你有本事你把你兵符拿出來,叫人來捉我,現在這兒你我一樣大,你是哪兒來的資格教訓我?!”

左相瞪著他,南威侯也不和他多說,他一棍子打向左相的膝蓋處,打的他瞬間雙腿跪了下去。他又打了一棍子在打背上,這回左相被他打出了一口血,南威侯拿著棍子指著他的腦袋,“既然你想躺著,我就把你打的動不了身。我要動你需要兵符?你也說了,這裡我倆一樣大,那就憑本事說話了。”

那個毗縣縣令和左相是串通一氣的,晉言一早就看出來了。他看出和左相串通一氣的人恐怕還不止那縣令一個,他今天剛到這兒,要做什麼那些人都擋著攔著糊弄著,真是膽大得不得了。

他要是一把左相打一頓,那些人還真的以為他們能靠著這左相作威作福?!

“晉言!你不怕我參你一本?!”左相被他的三棍子打的半天動不得身,他呆在地上,惡狠狠地看著南威侯。

“我告訴你,我就不怕被參。要是這瘟疫平不了越鬨越大,你也就彆回去了。”晉言說話從來不是嚇唬人,他是敢說敢做,既然他真的說了,那左相就在心裡又掂量了一番。

其實那幫送草藥送大夫郎中過來的隊伍中,混了不少他們的人。左相想有意延長來毗縣的時間,也就故意讓他們走慢了點。可是看晉言這個要殺人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保命要緊,待會兒得給他們偷偷放個信,讓人趕緊快馬加鞭地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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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見左相被侯爺收拾了一頓,他也老實許多。晉言要做什麼他也不敢攔著,可這周圍的人好亂好多,他走的戰戰兢兢的,也怕感染瘟疫。

兩人走在百姓之間,縣令亦步亦趨地跟在晉言身後,他如同把晉言當做護身符,趕緊貼著,片刻不敢離開。

突然一個婦人衝上來,兩手扯著縣令的袖子,哭喊著跪在地上,用寫沙啞的嗓子求著他說,“大人,大人啊!我的兒子沒有感染瘟疫,你們為何要把他捉走,求求你們把他放回來,放回來!要不讓我進去換他也行!”

縣令的眼神開始慌亂,他心虛地看了看晉言,然後兩手拍開她的手臂,腳踢開了她,把她踢倒在地,揮著手,“哪兒來的潑婦!胡言亂語,快快拉下去!”

晉言瞪了他一眼,縣令立刻不敢說話。婦人也看出了晉言是管事的那個人,她立刻拉扯晉言的衣角,求道,“大人,大人明鑒啊!”

婦人哭著把他的兒子被抓過去的事告訴晉言,晉言脾氣也暴躁,他聽完了立刻便說,“你帶我去那地方!”

縣令被他吼了大了個哆嗦,他立刻帶路。

當初瘟疫突發,縣令沒當做事。後來左相他們想借此鬨事,引發京城不安,然後趁亂逼宮。他們算了日子,覺得差不多是異族進關來幫助他們了。

這才引得晉言離京。

得了瑞王和左相的支持,縣令他們更是肆無忌憚,本來就不想管,那索性就亂來。在讓感染瘟疫的百姓單獨治療隔離的過程中,他們也沒有詳細診治,閉著眼睛瞎說。也正因為這樣,疫情才越來越有擴散的趨勢。

婦人跟著縣令來到了隔離感染了瘟疫的人的地方,她一進去就發現了她的兒子,她哭著跑過去,可縣令卻沒再往前走。

侯爺看了看他的臉和手臂,微微皺了皺眉,那婦人的孩子現在已經感染上瘟疫了。晉言默默看了一眼縣令,攔住他想要後退的步子,說道,“在這兒呆著!哪兒都不許去!什麼時候那些大夫來了,你才能動。”

“可,可這地方…”縣令苦著臉,哀求著晉言,“這地方這多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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