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床上死童子(1 / 2)

斬朱雀 昭邑 4101 字 2024-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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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兩人裝作趕路匆匆離去。

雖然計劃夜間行事,白天也沒閒著,出了縣城後,兩人沿著附近的山走了一圈打探,路上沒有設陷阱機關,這些山匪的確是烏合之眾,雖說縣裡家家噤若寒蟬,但實際上也就能在此地界裡耍耍威風,他們兩個拿著劍的江湖人一來,便隻敢悄咪咪地不吭聲,任由他們離去。

入夜後,二人悄悄潛入縣衙,直奔那縣令的住所而去。

院子裡黑漆漆的,連個仆從下人都沒有,隻有主臥還有微弱的光,仿佛是有人偶爾輕輕吹歪了燭火一樣,光亮忽明忽暗,有些蹊蹺。

花錦怡不會輕功,拾風雨便給他折了一小節柳枝做成柳哨,讓她趴在牆頭放哨,若是有人過來,她便輕輕吹一聲柳哨裝作鳥叫給他報信。

拾風雨一人飛身上瓦,小心翼翼掀開一塊瓦片向屋裡看去,隻見昨天晚上高高在上的縣令老爺此時正光著身子趴在床上,肥大的身軀將床上的人擋得嚴嚴實實,隻能看見兩條白生生的腿斜在外麵。

縣令手裡拿著燭台,瘋笑著將蠟油滴落在身下的人身上,蠟油滾燙,底下那人卻不掙紮,隻偶爾抖動一下雙腿。

拾風雨隻覺臟了眼睛,裝銀子的匣子被縣令藏在衣櫃裡,要偷走需得等他睡下才行。

幸好狗官也沒什麼威風,沒一會兒功夫就完事了,狗官起身離開床榻,床上的人將露未露,拾風雨下意識偏頭不看,但腦中的殘影有些奇怪,拾風雨臉色變了變,仔細向床上看去。

床上仰麵躺著、四肢舒展的人,竟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年,少年兩眼圓睜,一動不動。

沒等他細想,那縣令披著中衣又折返回來,捏著少年的臉說道:“明日再伺候我一天可好?”

少年不說話,還是一動不動的,眼睛都未曾眨過一下,狗官語氣溫柔,像是對心愛之人說起的情話。

莫非是他有這難以啟齒的嗜好,那幫土匪得知後便擄了人拿來討好,可昨日他分明沒看見那幫山匪綁了少年來。

秋日微涼,縣令扯過被子將兩人蓋住,那少年的一條腿撇在外麵,竟像是不冷一般,也不往被窩裡縮。

縣令又說:“你若是能再堅持一天多好,剛才的滋味我最喜歡了。”語氣有一絲遺憾,但更多的是輕鬆和調侃。

這下,拾風雨終於坐實了心中的猜想,這狗官不僅好龍陽,還偏愛將死未死時的人,可真是禽獸中的禽獸。

待到花錦怡在牆頭都趴累了,拾風雨這才有了動作,他輕巧翻身而下,落地悄無聲息,又輕輕推開半扇窗,閃身而入。

花錦怡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一邊怕院子裡來人,一邊怕屋裡的人驚醒。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沒有一盞茶的功夫,拾風雨就翻身出來,又將窗合上了。

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拾風雨才開口交代:“我將那狗官殺了。”

花錦怡心裡一驚,雖說那狗官罪該萬死,但畢竟是朝廷命官,她本來就不想多生事端,隻求安安穩穩的回潯州過日子,若是朝廷派人下來追查到她怎麼辦。

見她不說話,拾風雨猜出她的擔心,說道:“你放心,我用了手段,若是被發現隻能以為是突發疾病而死,不會教人懷疑到彆人頭上,如今有了銀子,咱們留些路上用,剩下的便分發給縣民吧。”

他不想將那狗官乾的肮臟事說給她聽,便與她討論起這錢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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