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正發呆,林愫似乎意識到她沒什麼動靜,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阿昭,你不疼嗎?”
薑瑤回過神來,連忙說:“爹爹,我真的不疼。”
她確實是實話實說,可是沒想到林愫聽後,嘴唇微微蠕動。
下一刻,他忽然就哭了出來。
薑瑤瞠目結舌
淚水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劃過兩道痕跡,淅淅瀝瀝而下。
真的是薛定諤式的眼淚,為什麼莫名其妙又哭起來了。
“爹爹,你怎麼又哭了呀,彆哭了好不好,我真的不痛,真的不痛。”
薑拂玉也是頗為驚訝地看向他。
此時母女兩人產生共鳴:為什麼他莫名其妙就哭了起來?
林愫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上凝著淚水,將墜不墜,燭火下充滿瑩潤的光。
薑瑤聽見他哽咽的聲音,“阿昭你說謊,明明很疼,你為什麼說不疼,你為什麼要對爹爹說不疼?”
薑瑤:“……”
疼不疼是個人的主觀感覺,頭一次見這種情況下非要人喊疼的。
原來他哭的原因是薑瑤說不疼,哪說疼就好了。
薑瑤連忙改口道:“疼,阿昭感覺到疼,阿昭都快疼死了,隻不過我不想要爹爹擔心,所以才說不疼的,爹爹彆哭好不好?我不想看爹爹傷心難過,爹爹難受,阿昭心裡也不舒服。”
與此同時,薑拂玉拿出手帕,給他擦拭著掉落的淚珠。
“擦擦。”
和薑瑤哄著勸著讓他止住眼淚不同,薑拂玉從來不會叫他彆哭,隻是默默給他擦乾淚水。
看她擦眼淚動作的熟練程度,想必是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
擦完了眼淚,林愫安靜了片刻,放下了冰袋,揉了揉薑瑤的頭發:“既然疼,那就不敷了。”
薑瑤的頭發柔軟細順,隻不過今天經曆事情,被弄得有些亂糟糟的。
林愫輕輕摸著薑瑤的頭,溫柔地說:“阿昭以後一定要記得,以後要是感覺到痛一定要喊出來,讓爹爹知道,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
……
折騰了一通後,薑瑤已經愈發疲倦,加上疼痛促眠,她眼皮子已經睜不起來了。
兩個人應該都猜到她偷聽到他們今夜的談話,但看她困成這樣,也不好跟她解釋太多,拉下帳子讓她先睡了。
不過有些事情,總是躲不過去的。
今夜不說,明天肯定會說。
……
第二天薑瑤醒來,發現林愫和薑拂玉已經在她床前守著她了。
窗扉被完全打開,溫暖的陽光照了進來,落在紗帳上。
薑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還覺得陽光微微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掀開紗帳,迎麵就看到他林愫和薑拂玉。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正是薑瑤這具身體日積月累養成的生物鐘。
林愫不急於讓她啟蒙識字,打算再放養她個一兩年再讓她上學堂,所以,沒有什麼課業的薑瑤有著充足的休息時間,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林愫和薑拂玉都默契地沒有把她叫醒,等她自己睜開眼睛。
薑拂玉微笑道:“阿昭醒了?”
尚且睡眼惺忪的薑瑤點了點頭:“嗯。”
“阿昭,”林愫開口說道,“爹爹和娘親今天有很重要的時要和你說。”
窗外是菜園裡種植的繡球花,如今正逢花期,一團團藍色的花球簇擁著盛放,明豔好看。
她忍不住往窗外看了兩眼,然後坐直了身子。
“你們說吧。”
她知道他們要和自己說什麼。
此情此景,和上一世的今日幾乎完全相同。
平時,林愫會起很早,給薑瑤準備好早餐後立刻摸黑坐牛車到鎮子上的學堂給學生們講學,接近中午才會回到家中,一旬隻有一休。
今日並非休沐日,薑瑤起床時還能見到林愫,是因為他特地找人去學堂告假,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