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能緩解心情,緩解不了肉疼。
席歡一聲嬌哼,捂著腦門在座位上七扭八歪,硬生生被疼得又清醒了幾分。
她眼神閃爍,目光在指頭縫裡往外看。
明眸如點墨般漆黑,倒映著陸聿柏的影子,他眼神銳利,掃她一眼又看前方開車,“不醉了?”
醉嗎?席歡有點兒理智了,發現這不是夢。
但腦子還昏昏沉沉,很重。
“喝了多少?”陸聿柏問。
席歡仔細想了想,認真地回答,“應該差兩口不到一罐半。”
“這點兒酒量,也好意思喝?”陸聿柏嗬斥,“還能估算出差兩口,你醉得也不是很厲害!”
他教訓起人來,板著臉,席歡自打認識他就怕他板著臉,手指緊揪著薄被,實話實說,“一罐倒兩杯,喝了三杯,但喝得急順著嘴角流出來一些,差不多流了兩口。”
陸聿柏:“……”
她臉頰酡紅,半醒半醉,在座位上折騰折騰,薄被掉到座位下麵,睡衣皺巴巴,露出一截小腿,自顧自地折騰著。
陸聿柏睨她,看了好一會兒薄唇輕啟,“告訴二哥,為什麼喝酒?”
“你罵我。”席歡抱著椅背跪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可言。
她極少失態,至少在陸聿柏麵前這是第一次,他新奇,逗弄她,“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生日宴竹林前,他惡狠狠捏著席歡下巴說的那些話,湧入席歡腦海,她眼眶一下子濕了,鼻尖也紅紅的,“你罵我沒有自知之明,罵我配不上你,罵我沒分寸……”
她哭唧唧,淚一串串地掉,像砸在陸聿柏的心頭,砸得他心一寸寸沉,擰著眉盯著她半晌,眉峰皺得愈發緊,“那是教訓,不是罵。”
他又板起臉來,席歡嘴一撇,縮著身體自顧自地掉淚。
“下車。”陸聿柏解開安全帶下去,繞到副駕開車門,重新撿起薄被把她裹好,把人抱出來,踢了一腳車門闊步朝彆墅裡走。
夜色濃鬱,寒風徐徐,席歡被冷風激得一顫,緊緊環住陸聿柏,下意識地抬腿盤上了男人的腰身,不斷摩挲。
“二哥,你抱緊點,我冷……”
她越抱越緊,酒後的欲望在這一刻放大,眉目泛起迷離,又長又圓的眼眸微微眯著,從耳根到脖頸,再到胸口,泛著嫩粉。
混著酒氣的呼吸灑在頸側,席歡還在不自覺地撩火,“二哥,你好熱。”
陸聿柏幾乎是連衝帶撞進了彆墅,就著這個姿勢將她頂在門後,一邊吻她一邊摸索著開燈。
她纏人,比平時敏感,也比平時放得開,哼哼唧唧的樣子讓人欲罷不能。
兩條長腿緊纏著陸聿柏腰腹,微微收緊一分,陸聿柏的呼吸便沉一分——
喝了酒的她人嬌,話也密,醉裡醉氣地說了不少大膽的話,混沌間她好似聽見陸聿柏問,“你認識林佑雋?”
她哪兒顧得上答?他使手段,壓著她即將到頂的欲念,一點點誘惑,“還去了雙木傳媒?告訴二哥,乾什麼去了?”
“嗯?”席歡央求著,眼睛裡蘊著霧氣,被那股欲念頂得腦袋一片空白,紅唇張合回答他的聲音都是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