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於擔心,所以情緒一度低落,以至於一路上什麼話都不說。
陸聿柏解開安全帶的手一頓,側頭朝她看去,狹長的眸微眯,“你覺得我會有問題?”
“有沒有,查一查就知道了。”席歡很小聲的反駁,末了又說,“有問題也沒關係,能治,我不會嫌棄你。”
“嗤——”陸聿柏愣是被氣笑了,舌尖抵了抵腮幫,忽地朝她傾身,“與其說我擔心,害怕,不如說我很期待。”
期待什麼?席歡大腦無法思考,他離得太近,慣用的男士香水味夾雜著嗆人的煙草味,將她團團包裹住,她心頭的小鹿亂撞,“我,我也期待。”
她甚至不知自己說了什麼。
陸聿柏低笑,將她安全帶解開,兩人下車,皆是戴著口罩。
溫南音跟她那男科同事杜撰的是一段家裡有皇位繼承的自大男故事。
陸聿柏的人設就是那個婚後不過兩個月沒懷孕,就要求妻子做全麵檢查的丈夫。
席歡則是為愛付出一切,默默忍受的妻子。
同事也是個男的,並且熱心腸,老婆奴,特瞧不起陸聿柏‘這樣的男人’。
原本應該進入醫院,一個去婦科一個去男科,但陸聿柏卻讓席歡先來跟她檢查。
她隻能聽從,但聽到男科醫生十分陰陽怪氣地詢問陸聿柏個人習慣,她的額頭冒冷汗。
男科醫生:“抽煙嗎?”
陸聿柏:“抽,不多。”
“不多也叫抽,彆強詞奪理!備孕期間戒煙戒酒,是身為男人最基本的準備,這樣才能給下一代良好的基因!”男科醫生訓斥。
席歡頭皮麻,扭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陸聿柏,他極少戴口罩,此刻他矜貴的氣息衍生出一股神秘,令人不敢惹。
可男科醫生早在溫南音影響下給陸聿柏打了自大標簽,刻意忽略掉那股氣勢,“聽說你們才結婚兩個月?”
陸聿柏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雙腿微敞,糾正道,“三個月。”
“三個月沒懷做什麼檢查啊?”男科醫生板著臉就開始教訓,“醫學上來講,婚後備孕至少兩年不懷,才被判斷為其中一方身體有問題,你們是來搗亂的吧?”
“醫生!”席歡有種自己才是被罵的那個的錯覺,怕陸聿柏撂挑子走人,趕忙說,“我們就是做個孕前檢查,也不是著急懷孕,請您儘快給我們安排。”
男科醫生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一眼,末了歎息著搖頭,一臉救不了她的表情,“男士直接取精化驗吧,女士去婦科開單,溫護士都安排好了。”
“好。”席歡接過單據,餘光不斷打量陸聿柏,他竟是出奇的淡定自若,一點兒沒被醫生的話影響到。
兩人在診室出來,線上繳費,末了席歡指了個方向,“取精室在那邊,我去找南音——啊!”
她手腕一緊,被男人拉得一趔趄,跌跌撞撞地進了取精室。
室內光線昏暗,橙粉色的沙發床旁邊擺著一個小書架,形形色色的書——
她隻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露骨的封麵圖令人麵紅耳赤。
“這兒是你們男人待的地方。”她被陸聿柏禁錮在他胸膛與牆壁之間,這兒隔音好,周圍很安靜,她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陸聿柏扣著她手腕的手下滑,拿著她的手覆在他腰扣上,“你幫我。”
席歡猛地抬頭,黑白分明的眸清可見底,錯愕,害羞,耳根血紅,“你,你亂說什麼?這裡是醫院,南音提醒了,我檢查之前不能同房!”
“那就換一個方式。”陸聿柏抬起另隻手,勾住她脖子,俯身在她唇瓣落下吻,他唇瓣滾燙胸膛灼熱,兩人身體緊緊貼合,席歡有種抱著溫度一再升高的火爐的錯覺。
那熱度,仿佛能將她融化。
地方雖小,但配置齊全,除了小書還有電視,為的是男人獨自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