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花著我的錢,夢裡喊彆的男人(1 / 2)

席歡在愣怔中回神,朝彆墅裡麵走。

入門的玄關被一扇屏風擋著,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換鞋,就聽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聿柏哥,我不是說了你不用過來?”

那聲音,帶著委屈,欣喜,還有體貼的乖巧。

席歡抬眸,透過屏風縫隙,恰好能看到陸聿柏走到沙發前停下。

他蹲在沙發側,觀察女人的手背,席歡看不清楚女人的手背到底怎麼了。

“還愣著乾什麼?”陸聿柏是衝玄關,用不耐煩和命令的語氣跟她嚷的,“不用換鞋,進來!”

她沉沉呼吸,穿過屏風。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穿的家居服,樣貌乖巧可人,唇角兩個小酒窩,笑起來時可愛,這會兒受傷的小可憐模樣,又讓人心疼。

被陸聿柏捧著的手背發紅,起了兩個小水泡。

茶幾旁邊的垃圾桶裡,丟著打壞的碗碟,凹下去的碎片殘留著褐色液體。

她沒看席歡,撒嬌又害羞地跟陸聿柏說,“知道你今晚有應酬,我就是想給你煮醒酒湯,誰知——”

陸聿柏的眉頭擰成死結,他這表情常見,但頭一回是因為女人。

席歡又愣神了,陸聿柏冷聲喚她,“讓你來看戲的?”

她大學專業是健康與管理,兼修醫護,處理小傷手到擒來。

往常陸家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她來,但她從未給彆人看過病。

陸家不讓她工作,嘴上說是舍不得,其實是不想她去拋頭露麵,丟陸家的臉。

而今,他親自帶她來,給彆人處理傷口。

“藥箱呢。”她對這兒不熟,問的是陸聿柏。

但話音剛落地,廚房那邊兒有人應聲,“我去拿!”

她回頭,陸家多年的老傭人張媽急急跑出來,對上她驚訝的目光欲言又止,終歸還是去先去拿藥箱。

席歡住在陸家這些年,習慣性地出入廚房,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張媽教了她很多,跟她關係最親密、最好。

後來她搖身一變成了陸聿柏的妻子,張媽打心裡為她高興,自動請纓去照顧他們起居。

陸聿柏一口回絕。

他拒絕時的目光她記憶猶新,暗指她還不夠格讓張媽伺候。

而今,張媽卻出現在這兒,不用想也知道是來照顧眼前受傷了的女人的。

她以為,他的冷漠是對所有人的,所以能接受他對她也冷漠。

可這女人能讓陸聿柏特殊對待——

席歡唇瓣緊抿,向來淡定的心這會兒不斷波瀾。

張媽拿藥箱過來,她接了走到沙發旁,一邊打開一邊說,“你讓讓。”

能用這個語氣跟陸聿柏說話的人不多,故而女人明亮的眼睛落在她身上。

眼神帶著探究,打量。

陸聿柏起來後,在女人身邊坐下了,女人的目光移到他那兒去,正欲說什麼,突然‘嘶’了一聲。

席歡將她手背上綠豆大小的水泡挑破了。

“疼!”

“你輕點兒!”陸聿柏輕握著女人手腕,看著被挑破後顯得更嚴重的手背,麵色不虞。

席歡手上的動作頓了片刻,解釋說這種水泡挑破了上藥好的最快。

可男人的臉色仍舊沒有多好看,喊疼的女人已經靠在他肩膀上,他遮住了女人的眼睛,那動作是將女人圈在懷裡,“動作快一些。”

“不用太擔心,她傷得還沒我上次重。”席歡在藥箱裡找到燙傷藥。

她上次給陸聿柏熬湯,砂鍋碎了,滾燙的液體直接在鍋裡嘭濺出,落在她腿上。

那時正值夏天,她穿的裙子剛過膝蓋,小腿露在外麵,被燙得當時就通紅,掉了一層皮。

她不是矯情的人,但這副身子嬌氣,連兩條腿都白嫩得不像話。

沒留疤,但受了不少罪,她——

“她跟你比不得。”陸聿柏打斷了她思路。

她往女人手上纏繃帶的動作一頓,濃密卷翹的睫毛一顫,很快又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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