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蹲著,睡衣裙擺拉起一截,肉粉色的底褲若隱若現。
她白,越是光線昏暗的地方,越明顯,披散的長發下若隱若現的蝴蝶骨,更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陸聿柏站在門口沒進來,喉結上下滑動,眉尾挑起,看她。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席歡看著已經被嚇跑的波斯貓,站起來,轉移話題。
裙擺落下,肩上的吊帶歪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如凝脂,還泛著一絲粉。
再往下,洶湧上大片青紫色的吻痕,曖昧,誘人。
陸聿柏眸底驚濤駭浪,麵上不動聲色,“這幾天,去哪兒了?”
他怎麼知道她不在?席歡心漏跳一拍,“我……去了溫南音那裡,一個人住這兒害——”
“以後不許在外麵過夜。”陸聿柏進閣樓,逼仄的空間愈發顯得他健壯。
他身上清洌好聞的味道中,夾雜著一絲煙味,是對席歡來說較為陌生的,很嗆。
亦如在車上,他強吻的時候,那煙味就很嗆,他從來不吸嗆煙。
席歡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我又不是出去亂混的,我都沒說你呢……”
她聲音不自覺越來越小,陸聿柏麵色如常,置若罔聞,“你長得就招人,不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你,心裡沒點兒數?”
這話不是席歡第一次聽。
上大學第一年,時間寬鬆,她不顧李歆芸的反對,在一家超市打暑假工。
超市晚上十點才下班,正趕著最後一班公交車地點,她每次抄近路去公交站,不過兩天就被幾個小混混盯上了。
近路是一條冗長的巷子,光線昏暗,幾個小混混前後夾擊,把她堵在裡麵。
她慌了,差點兒被欺負——
陸聿柏及時出現,救了她。
那時他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窟,教訓完了混混帶她上車,又在車上把她罵了一頓。
說她是個麻煩精,怪她乾什麼死擰著出來打工。
李歆芸很生氣,不論她後來怎麼求也不肯再讓她出來打工了。
那年暑假,他逼著她練了兩個月的跆拳道。
學得亂七八糟,隻會假把式,打人還是跟撓癢似的。
沒辦法,他就很凶地警告她,長得這麼招人以後穿醜點兒,麻煩可不是她不找就不來的!
那時他嫌棄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絲關心,但眼下——
席歡黑白分明的眸看著他,他黑瞳點墨般沉,看不出情緒,語氣的嫌棄不掩飾,卻沒了關心。
“以後去哪裡跟我報備。”陸聿柏穿著家居褲,上身是一件黑色的T恤,雙手插兜,掃了眼她的手,“回去睡覺,你,重新洗澡。”
她摸了波斯貓,他眼神這次嫌棄得很明顯了。
他走在前麵,席歡回頭看了眼波斯貓,才跟著出去,把門關好。
她這不算服軟吧?瞥了眼男人肩寬腰窄的背影,席歡撇嘴,真這麼有潔癖?她偏不洗,有本事他就彆上床。
她穿的是真絲睡裙,不會沾貓毛,也就手碰了貓,洗洗手不就行了?
至於麼——
她那點兒小反骨,在回到臥室,路過浴室門口,陸聿柏停下來,回頭看她時,瞬間就磨平了。
轉身打開浴室門,進去就扒光了自己洗澡。
她沒本事不洗,好不容易緩下來的關係,她不想再搞僵了。
十分鐘後,她洗完澡吹乾頭發出來,上床。
剛進被子,床頭的暗燈就關了。
身側的男人呼吸均勻,許是乏了,在她動來動去時,長臂輕勾,將她攬入懷裡,“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