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敢不打招呼,睡他的女兒。
至於他讓五格去瑤族,就不曉得是想讓五格死在那兒,還是在考驗五格了。
四月底,五格和五公主成親
那排場,不比當年嫁給呂勇俊要小。
甚至,排場比那還要大的多。
若音和四爺,還有王公大臣,都去喝了喜酒。
太後人雖沒去,去讓人送了數百箱嫁妝。
一時間,京城倒是喜氣洋洋。
隻可惜,五月初的時候,五格就動身,去了連州。
同時,康熙在朝堂上把四爺訓了一通,還罰他閉門思過一月。
理由竟是因為一份農物條陳沒寫好。
在這期間,四爺不能上朝,更不能乾涉朝堂之事。
這讓王公大臣有些不解。
一個皇子,不懂務農,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這麼大的懲罰麼?
唯一一點,那就是四爺惹惱了萬歲爺。
旁人不懂得康熙的心思,四爺自是最了解康熙。
他早就把康熙的心思,猜得透透的了。
況且他自個做了什麼事兒,他最清楚不過。
於是,下了朝後,四爺就怒氣衝衝的,去了若音的正院。
到了正院的院子,蘇培盛尖著嗓子唱報:“爺到!”
可他報完了,正院卻沒若音出來迎接的影子。
就連奴才的影子都沒有,都不曉得哪裡去了。
隻有巧風聞著聲兒,手裡托著一塊抹布,從堂間出來了。
出來後,巧風匆匆朝四爺行了個禮,就往廂房去。
見狀,蘇培盛尖聲道:“嘿,你個奴才,沒見爺來了嗎,福晉怎的還不出來迎。”
“我知道啊,但主子在廂房哄二阿哥睡覺,這會可能睡著了,我這就去叫她。”巧風說著,就進了廂房。
自打弘昐殤了後,弘修就順著排到老二,府上都稱他為二阿哥。
蘇培盛撇了撇嘴,心中替福晉捏了把汗。
要說福晉平日裡嬌慣,也就罷了。
可四爺今兒心氣不順,她要是還不懂規矩,那就準出事兒。
況且,萬歲爺今兒訓四爺,多半還是因為五格的事。
而那件事兒,還是福晉吹的枕邊風,讓爺把差事給五格攬下的。
現如今......四爺心氣不順,還不得把氣撒在福晉身上。
不一會兒,隻見若音穿著一身薄荷色的旗裝,抱著弘修就出來了。
一出來,她就看見一道藏藍色的挺拔身軀,負手立在院子中間。
四爺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關鍵是他板著一張冰山臉,麵上神情緊繃,似是心氣不順的樣子。
那雙神秘而深邃的墨瞳,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若音眸光微轉,抱著弘修走到四爺跟前。
她把弘修放下,盈盈福身行禮,甜美笑道:“剛剛在逗弘修,廂房離院子遠,門又是關著的,不比堂間大門敞開,聲音亮堂堂的,便沒聽見唱報聲,還請爺見諒。”
“阿瑪吉祥,阿瑪見諒。”弘修奶聲奶氣地跟著若音行禮。
說完還萌萌地昂著頭,看著四爺。
一張嬰兒肥的臉蛋,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一副小馬屁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