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上,若音在院子裡鋪了條彩色的羊毛毯子。
她在毯子上盤腿而坐,雙手疊在膝間,呈冥想式。
微涼的秋風拂過她的臉頰。
耳旁有落葉從樹上到下來的聲音。
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安靜。
每一個呼吸,都是那麼的均勻,緩柔。
正冥想著呢,李福康就來彙報情況了。
“福晉,鈕側福晉生下的阿哥,由於早產孱弱,四爺發話,就讓小阿哥在鈕側福晉院子住著,但平日裡由奶娘完全照顧著。”
若音均勻地呼吸著,隨意問道:“這生下也有幾天了,名兒取了沒有。”
“回福晉的話,奴才正要說這個呢,名兒也取了,就叫弘澤,福澤的澤字。”
聞言,若音慢慢睜開眼睛,心裡難免有些驚訝。
不對呀,按曆史上說,鈕鈷祿氏生下一個兒子,名為弘曆。
最後,還成了大清史上,執掌大清時間最長,且最長壽的皇帝。
還使清朝達到全盛,為大清做了很多貢獻。
可這......怎麼叫弘澤呢。
不過,鈕鈷祿氏也比曆史上早生了幾年。
難道會和曆史背道而馳嗎?
她挑了挑眉,小聲呢喃道:“澤,代表雨和露,土壤中的水分,水聚集的地方。又如澤下尺,升上尺。表明天上的雨下落一尺,地上的禾苗就向上長一尺。常比作君王賜給臣民的恩澤,臣民就擁戴君王。看來......四爺還是看中鈕鈷祿氏這個孩子的。”
“福晉,這哪能呢,孩子才那麼小,都不知前景如何,又談何看重。頂多也就是鈕鈷祿氏家裡,最近有人在朝廷得臉的緣故吧。”柳嬤嬤寬慰道。
此話一出,卻被李福康給否決了,“福晉,奴才覺得您講的有道理,但您和柳嬤嬤說的都不對,奴才聽聞......是小阿哥五行缺水,才取了這個澤字呢。”
“要說缺水,那也應該取個弘淼啊,“淼”字不全是水嗎。”柳嬤嬤道。
若音聽後,忍俊不禁地笑道:“罷了,讓人備些小孩的飾品,賞賜到鈕鈷祿氏院裡吧。”
甭管事情往哪個未知的方向發展,她做好自己就行了。
然後,她起身進了屋,換上乾淨的旗裝。
結果才走到堂間坐下,就見前院的蘇培盛,居然帶著幾個小太監進來了。
“奴才給福晉請安。”蘇培盛恭恭敬敬地打了個千兒。
“起吧,你能來我正院,說明有大事,我說的對不對?”若音看著蘇培盛,挑眉問。
蘇培盛訕訕一笑,道:“奴才呀,就是個跑腿的,這不......秋天正值大豐收,四爺讓奴才,送些時興的水果來。尤其是這個龍眼,可是從雲南運過來的,您得趁著新鮮吃。”
“那就有勞你替我轉告四爺,我這幾天嘴饞著呢,謝謝他還惦記著我的正院。”若音扶著柳嬤嬤的手起身。
還圍著太監們抬進的匣子看了一圈,裡頭除了有龍眼,還有柚子,大冬棗、橙子......
“一定的,這都是奴才分內的事情。”蘇培盛客套地回。
若音瞧過水果後,又坐回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