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隻管厚著臉皮,笑靨如花地道:“爺,哪能呢,我一日隻喝一碗,實在太熱,也就喝些冰鎮果汁和時令水果。”
四爺頭都沒抬,隨意嘗了口草莓沙冰,冷冷下令:“往後福晉院裡的冰盆不減,每日吃的冰隻許一盞。”
頓時,屋裡的奴才嚇得左右為難。
一個個頓在原地顫栗不敢言。
還是半梅醒目,不慌不忙地回:“是是是,咱們一直注意著福晉吃冰的量。”
這下子,換若音不樂意了。
她拖了老長的音,撒嬌道:“四爺”
四爺:“”
“爺可真沒趣。”若音賭氣地道。
見女人拉長了臉,聲音也委屈極了。
“你這樣吃會宮寒的,也不瞧瞧弘修都多大了,你卻再沒懷上過。”四爺聲音和溫和了幾分,但表情還是比較嚴肅。
若音抽了抽嘴角,就沒再說話了。
要說後院沒人生孩子,她還可以回一句“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可李氏和鈕鈷祿氏,接連生了兩個阿哥。
這代表四爺是沒問題的,而是她的問題。
但馮太醫給她瞧過了,她的身子沒有一點問題呀。
反正已經有了弘毅和弘修,她便對三胎並不是很積極。
這種事情,靠的是緣分,急不來的。
大概是瞧著屋裡氛圍不對,奴才們也不敢在屋裡礙事。
在冰盆端進來後,一個個都出去了。
四爺來的時候,若音碗裡的沙冰早就喝了一半。
現在四爺還吃著,她已經全吃完了。
抬頭一看,男人正板著臉,吃著沙冰,有種莊諧並存的感覺。
總這樣尬著也不是回事,她歎了口氣,可憐巴巴地道“人家本來想著萬一爺來了,便多備了一碗,可爺倒好,來了就板著個臉,還劈頭蓋臉凶我,下回我可不給爺備著了。”
明知道女人說的是謊話,故意在這裝可憐。
偏偏四爺還就吃這一套,覺得方才太嚴肅了。
抬眼一看,女人穿著薄荷色的襦裙,襯得肌膚雪白如凝脂。
身前薄荷色的繩子,係了個蝴蝶結。
隨著呼吸的起伏,蝴蝶結就活靈活現地微動著。
仿佛隨時都會掙脫衣料的束縛,變成蝴蝶飛走。
一雙美目低垂,就跟受訓的小媳婦似得。
看得男人心中一軟,滾了滾喉結。
淡淡道“再忍幾日,等圓明園那頭安排好了,住到圓明園去,那裡涼快。”
明明是哄人,語氣卻生硬淡漠。
好在若音懂他,加之聽說今年去圓明園避暑,總歸是高興的。
“爺,圓明園的裝修,就搞好了嗎”
“本來大工程就已經完建好,隻是裝飾和裝修的問題,這也過去不少時間了,基本上已經完工。”
“那爺打算把我安排在哪住”她試探著問。
男人卻難得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若音翻了個嬌嗔的白眼,倒也沒再多問。
四爺的嘴可嚴了,他不想說的話,再怎麼問也沒有用。
她隻是看著四爺碗裡的沙冰,嘴饞地把嘴湊到男人跟前。
“乾什麼。”四爺明知故問。
“爺,方才伺候你更衣的時候,我那碗冰都化了,你再讓我嘗一口,就一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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