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
修長挺拔卻不粗狂的身軀。
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不過是坐在上頭,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嚇得他們紛紛垂下了眼眸,想不拘謹都難。
這時候,孟石原也起身,在四爺身旁坐下。
他雖為主人,但麵前的桌子,還是稍稍在四爺下邊一點。
底下的孟雅靜,就一直用那種望穿秋水的眸子,癡癡地望著四爺。
如果有一天,能做他的女人,那該有多好。
“四爺,這是我特意讓人從忘憂酒莊買的藥酒,裡麵是用各種藥材浸泡,對您現在這種情況,特彆適合。”孟石原說完,就有奴才上前為四爺斟酒。
不過,皇家的人用膳,都比較謹慎。
不管是在府裡,還是在彆人府上。
這不,兩個太醫分彆用銀針,和試毒工具,在四爺麵前的膳食和酒裡查了查。
並且,還有人幫忙試吃。
片刻後,太醫發現沒問題,四爺才動的筷子。
而底下的眾人,等四爺動筷子後,才敢吃東西。
緊接著,就有人上前唱戲。
還是唱的壽辰標配,麻姑獻壽。
四爺吃了幾口菜後,就端起杯盞,飲了口酒。
隨即,他還端著杯盞,細細看了看黃褐色的酒水。
這酒辛而苦甘,中藥味很濃重。
他是聽說福晉開了不少分店,卻不曾想,開封也有。
片刻後,宴席熱了場子,就有不少人給孟石原敬酒。
不過,他們為了與四爺拉近乎,也沒少給四爺敬酒。
一個個,雖然知道四爺有傷在身,但也抵不住想客套一下。
無非就是說著“奴才乾了,您隨意”之類的話。
四爺每次也就意思意思,喝上一口。
他是滿人,平日裡和兄弟們在一起,也沒少喝酒。
有時候藩王和彆國的使者來,他便和太子幾個,陪康熙和外賓喝酒。
所以在喝酒方麵,他還是特彆豪爽的。
加之他性子又特彆剛,沒有扭扭捏捏之說。
若不是他現在身子有傷,他還要喝的多些。
不一會兒,四爺的身子,喝得也有些發熱了。
畢竟,一人敬個三杯酒,他就算隻意思一口,輪番下來,也有好幾杯了。
這時,不曉得哪個不知情的貴婦,道了句:“我聽聞四福晉墜入了懸崖,如今可是找到了。”
語音剛落,那個婦人就被身旁的男人拉了拉衣袖。
而婦人身旁坐著的,正是孟雅靜和孟夫人。
想來,她們剛好聊到這一茬吧。
其餘的人頓了頓後,氣氛驟然變冷。
孟石原倒是會說話:“四爺,四福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好的。”
四爺麵上不顯,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