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唯有不停默念,再慢死一點,再捱多一息……
初月終究是武道大宗師,很快就察覺到她研究了一輩子,也對付了一輩子的月陰死篆正在以某種形式抽離自己的體內。
心中驚喜,傅真的在替他解月陰死篆,嘴上冷哼:“你怎麼會解月陰死篆?”
月陰死篆是道門天宗秘要,她身上這月陰死篆是端木慈所下的,除非端木慈親授,謝傅以何種形式都學不到這解篆之法。
謝傅剛開口,卻是一聲直插雲天的哀嚎,聽得初月心驚膽顫,急要轉身看過究竟。
謝傅卻緊緊摟住她的脖子,將胸膛死死的貼近她的後背,不讓初月轉過身來,軀體自我宣泄痛苦:“我好痛!”
初月心顫:“傅……快告訴師傅,你怎麼了?”
“師傅,我想叫!”他忍不了,渴望有一絲絲的宣泄。
“好。”
“啊啊啊……痛死我了……”
慘叫聲震顫整個冰窟,聽得初月心如刀割,她太明白痛苦的滋味了,腦海突然靈光一現,莫不成這解篆之法……
香肩微顫,聲音卻極為溫柔,如同哄騙一般:“傅,停下來。”
停下來!這三個字卻狠狠刺激了精神意誌瀕臨崩潰的謝傅,他大怒斥道:“我曆經千辛萬苦,承受了不知道多少痛苦,就為了今天,你讓我停下來。”
麵對徒弟的怒斥,作為師傅的初月卻極為溫柔道:“你承受不了的,你會死的!”
“你承受得了,我為什麼承受不了!”
初月聲音輕輕柔柔的:“師傅不一樣!”
“你看不起我!”
謝傅說著雙手用力箍掐著初月的脖子,發泄著怒氣也發泄著疼痛:“你就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沒用。”
初月是過來人,儘管謝傅在竭力忍受,但她很清楚那是什麼滋味,連她這種人都要痛的哀嚎慘叫,文弱弱的傅兒又怎麼承受得了。
她知道傅兒是個堅強的男兒,她也知道傅兒憑著對她的敬愛在堅持著,但是這種疼痛不是憑著堅強的意誌就能忍受的,那是痛至精神死亡。
“傅,師傅求求你了,你停下來,隻要你停下來,師傅答應你任何事。”
初月溫柔的哀求著,她的心揪痛著,淚似黃河決堤,洶湧得還沒掛在臉上,就化作冰珠一顆一顆掉在地上。
“你不想看見夕陽嗎?”
“我想!”
謝傅惡狠狠吼道:“想就給我忍住!”
“可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初月六神無主,全無主意,喃喃的重複這一句話。
“我不會死!這一回聽我的,很快就過去!”
初月柔弱嗯的一聲。
都這般地步,謝傅也不可以忍受,放肆的哀嚎起來,唯記一個念頭,氣息不能與師傅斷開,身體死死在貼在初月的後背上,雙臂青筋畢露,箍著初月,十指捉著初月。
過了一會他竟懦弱的哀嚎起來:“我好痛……我好痛啊……我想死啊……”
思緒已經完全崩潰混亂,如一個垂死的孩子摟著初月哀求。
聽著謝傅的哀求聲,初月內心反而變得冷靜起來,她經曆過,這是最緊要的關頭,熬過去就成了。
以不容抗拒的語氣道:“傅,你不準死,死了,師傅也跟你去!師傅想你陪我看戲言!”
謝傅的靈魂似脫離了肉體,肉體疼痛著,他的靈魂已經飄蕩到遙遠的地方,夕陽下,他與師傅一起並肩挽手,師傅的氣味好清香,師傅的氣息好溫柔……
謝傅身體直直倒地,乾硬的碰撞聲。
初月呆了一呆,轉過身來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謝傅,心如死寂,傅死了嗎?
這會倒哭不出半點眼淚來,隻是人如癡傻一般。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願意……不願意!
你這個傻瓜徒兒,你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你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初月突然像發狂一般的捶打著謝傅的身體,打著打著,突然露出驚喜,緊緊的將謝傅摟在懷裡,對著他的臉頰不停的親:“我的好傅兒,師傅愛死你了……”
她似癡傻一般,喃喃自語著:“你熬過來,你真的熬過來了,你真了不起,師傅為了感到驕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傅有了意識,卻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我死了嗎?
儘管我經過無數次錘煉,真正解這月陰死篆還是沒能熬過去,肉身痛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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