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械鬥(1 / 2)

謝傅停下問道:“師伯祖有何吩咐?”

“你為何如此不屑一顧,莫不成看不起雷淵宗的鎮門絕學?”

謝傅據實而言:“我剛才聽師伯祖說悟武寶典要三十年才能練至大成,頓時就完全沒興趣了。”

顧玉靈教訓道:“武道之路乃是登天之路,艱辛漫長,你以為像你畫畫,三兩筆就成的事。”

封天白笑道:“玉靈成就可遇不可求的極樂之狀,築就輝煌綺麗道軀,至於你嘛,便是讓你活上三百年,要練至大成,怕也遙遙無望。”

謝傅笑道:“那我就更沒興趣了。”

封天白道:“話雖如此,若你能練成第一層,行走天下也鮮有敵手。”

謝傅道:“不了,我想練速成的,就不打擾師姐你學習了。”

顧玉靈氣道:“天下功法哪有速成的。”

謝傅這時已經邁出門檻。

封天白沉聲:“玉靈,捉他回來!”

顧玉靈立即遵命,謝傅沒有恢複修為,根本不是顧玉靈的對手,剛要施展蓮行如意身法避開逃離。

想著封天白在場,隻怕要被他看穿底細,便忍了下來,人就被顧玉靈捉住,重新按坐在椅子上。

封天白笑道:“謝傅,你不想學,我偏要你學。”

封天白早已經計劃好了,日後的雷淵宗由顧玉靈來乘風破浪,此子來奮楫掌舵,又如何會讓他隨心所欲,不想學就不學。

雖說資質平庸,得他親授,總有裨益。

“噯,我就不學了,師伯祖你奈我何啊。”

顧玉靈聽見謝傅這句話都快氣暈過去了,你在我麵前沒個正經沒有關係,怎麼也能跟師伯祖如此說話。

“玉靈,告訴他,不尊師輩之命,該做如何處罰?”

顧玉靈凜聲道:“廢去武道,逐出師門!”

謝傅笑道:“得了吧,我就是個記名弟子,都還沒有正式拜師。”

“我一生潛心武道,從未收過徒弟,好,今日我就收你為關門弟子。”

顧玉靈又驚又喜:“傅,還不拜見師傅!”

雖不知道師伯祖為何一生沒有收徒,但是能成為他的弟子,是多麼驕傲的事,關門弟子四字也表達了師伯祖的誠意,除了你之外絕不再收徒。

奈何封天白卻是自作多情,謝傅還缺師傅嗎?初月、端木慈她們兩個,哪一個比封天白差了。

再者說了,他的本命心法昆侖無上心法已經練到一定境界,斷然沒有中途而廢,去修習其它心法的道理。

最主要一個,他心中的師傅隻有初月一人,就算端木慈也是半認半不認……

顧玉靈見謝傅還傻坐著,生平師伯祖反悔,踢掉謝傅椅子,擊打謝傅雙腿,謝傅撲通就跪了下去。

這還不夠,顧玉靈直接按住謝傅頭顱,冬的磕了個響頭……

……

當暈紅色的初陽照拂在山林大地上,吹了一夜乾冷乾冷的北方也停了,又是一個暖陽。

以往,每當看見暖陽,村子裡的人總要犯愁,他們要的不是暖冬暖陽,而是一場大雨,一場足以緩解乾旱的大雨,就算天氣驟冷,降下一場小雪也好。

可今天不一樣,所有人都感覺今天得陽光特彆的柔和溫暖,驅散遍布冬天寒冷的每個角落,同時也灑在每個人的心頭,灑的每個人心頭的暖洋洋的。

整個村子的人從昨晚就沒睡,卻絲毫沒有疲憊之色,每個人都似打了雞血一樣,挑著水桶在麥田裡來回穿梭著。

喜悅的笑臉,似乎所挑的水一點重量也沒有。

那隨著快步而搖晃著的水桶,就像挑貨郎的擔子,蕩著悅耳的喚賣花。

麥田裡是男人晨起勞作一般的勤快身影。

水井邊是女人們婀娜多姿的身影,卻是男女分工,負責給男人們打水,也不分彼此,互幫互助像一家人。

小女孩活潑而好動,似乎感受到大人喜悅的情緒,她們竟追逐著玩耍起來。

未出嫁的小娘子柔弱而又嬌媚,她們的倩影如柳絲婆娑,總算能吸引到年輕男人的目光,有的時候還能夠讓大大咧咧的男人扭捏臉紅。

已經成家的婦人賢淑而放任,她們也最為勤快能乾,經常能看到一個個豐腴的身軀從小娘子手上搶過活來。

最迷人的是她們彎腰時候,生育過成熟豐滿的屁股上印出大紅褲衩的痕跡來,小夥子看得驚心動魄,而成家的男人總會在這個時候吐出幾句葷話來,道彆人家肥瘦,說自家長短。

那些婦人發現有人偷窺自己,可不慣著這些男人,粗鄙的罵聲就從那張原本應該說著輕聲細語的嘴唇噴出來。

村子裡好像一下子熱鬨起來了,喧嘩的就像城鎮的集市。

所有人都感覺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快樂過,這才是活著的感覺。

蘇懷章看著經過澆灌滋潤得麥田,好似在悄然間發育,越發翠綠豐滿,頓時來了詩興,青山苦求無暖陽,天不降雨人作仙……

秋槿棠看見蘇懷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他累了,靠近說道:“蘇公子,我來挑吧。”

蘇懷章雖然肩膀酸麻疼痛,卻不滿說道:“你不要剝奪我的樂趣,我這輩子還沒挑過水呢。”

這話說的,挑水有什麼樂趣,秋槿棠都不知道怎麼應了。

就這是一把朗呼聲傳來:“抄家夥,龍門村和龍翼村的人乾上門來了。”

兩人望去,卻是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漢子朝麥田奔跑而來,一邊跑著一邊嘴裡大聲嚷嚷。

蘇懷章聞言問道:“什麼乾上門來了?”

秋槿棠道:“龍門村和龍翼村,是隔壁的村子,他們的村子也是豫東郡王府陵墓十裡之內,平時澆灌麥田,也要到遠處挑水,不過比我們龍膽村近上一些。”

“一定是知道我挖井挑水,鬨上門來。”

蘇懷章疑惑道:“為什麼?”

“三個村子歸於一鄉管轄,應該是擔心受到牽連。”

身材高大的男子這時跑近,秋槿棠攔住問道:“莽叔,發生了什麼事了。”

“龍門村和龍翼村兩個村子的人抄了家夥過來,要把我們的水井給埋了,小棠,你幫忙的通知人,跟他們乾了。”

隨著消息傳開,正在麥田勞作的男人,扔下水桶,手抄扁擔就往村子趕。

當秋槿棠和蘇懷章趕回村子,雙方已經乾了起來。

每一處都有人在械鬥,呐喊聲,對罵聲,嗷嗷聲,上千人的械鬥,場麵浩大猶如兩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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