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些女子懷孕期間,孕吐十分厲害,連水吃下去都要嘔吐出來,甚至忍受不了這種折磨,最終隻能選擇引產。
鶴情懷這個孩子真是遭受千百種折難。
澹台鶴情蒼白的臉容露出一絲淒笑;“三更半夜的,你來乾什麼?”
“我不是說過,我有種按捏手法,能夠讓你舒服一些。”
說著就扶著澹台鶴情坐好,掀起她背後素衣,又解開她後背抹衣係帶,手掌壓著潔白俏背,為她推拿起來,完全不介意夏兒的存在。
澹台鶴情卻看了夏兒一樣,她與謝傅之間的親密不太想讓彆人看見,就算貼身婢女夏兒也不例外。
“夏兒,你先出去。”
“公子,我在樓下候著,你有事吩咐。”
夏兒走後,澹台鶴情以為謝傅要趁機占她便宜,哪知謝傅有如書寫讀書一般,神情專注,細心為她推拿行氣,讓她人感覺舒服一些。
嘴上柔聲問道:“鶴情,舒服點了嗎?”
“也不知道是你這人花招多,還是看見你就高興,倒不是很難受了。”
“我什麼時候造謠撞騙過。”
“說的也是,你多才多藝。”
一會之後,澹台鶴情輕呀一聲,謝傅立即關切:“怎麼,又想嘔吐嗎?”
澹台鶴情看著他認真嚴肅表情,撲哧一笑:“被你捏的,想了。”
自有孕之後,為了保護孩子,她就沒再與謝傅同房,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其實也憋得蠻難受。
謝傅看著她發黃消瘦的臉容,溫柔的梳理她臉上淩亂貼頰的發絲,“彆想這些了,有胃口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你這麼說我倒真有點餓了,也想吃點東西。”
“想吃什麼東西?”
“突然很想你第一次給我做的養生粥。”
“你休息一下,我現在就去給你做。”
謝傅下了樓,夏兒正趴在桌子打著瞌睡,聽見腳步聲卻敏銳的醒了過來:“公子,有什麼吩咐?”
“鶴情想吃粥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做。”
“你帶路吧,我親手來做。”
“公子對小姐真好,小姐真幸福。”
謝傅笑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謝傅親手喂澹台鶴情喝了一碗養生粥之後,饑餓連連的澹台鶴情競道:“我還想吃。”
見她還有胃口,謝傅自然欣喜:“我再給你盛一碗來。”
謝傅剛剛站起,就聽外麵傳來一聲朗喝:“何方賊人,竟敢闖入澹台府作惡!”
謝傅飛身來到院子,就看見田天野從一名黑衣人手中搶過一名纖弱身影。
那黑衣人見狀,手提一物逃竄,袁風、王蒙兩人追掠而去。
謝傅目光銳利,隻覺這黑衣人身法十分鬼魅迅捷,三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纖弱身影卻是杜致微,隻聽杜致微放聲哀嚎:“我的孩子……”
謝傅來到杜致微的身邊,安撫道:“杜娘子,你放心,袁先生和王先生已經追上去了,會把孩子奪回來。”
緊接著對著田天野問道:“田先生,怎麼回事?”
“公子,此賊人身法鬼魅,無聲無息潛入內宅,我們三人竟絲毫沒有察覺,待這賊人在內宅擄了人,我們才反應趕來。”
“照麵交手之後,三人合力也隻能救回這個娘子。”
袁風、王蒙、田天野三人武道已踏三品,一般的小偷小賊隻要踏入府邸,三人立即能夠察覺。
隻是謝傅剛才見那黑衣人的身法,卻非一般小偷小賊,而是一名武道高手。
這名黑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潛入澹台府有何目的,思前想後,最近與誰樹敵。
豫東郡王府的人?衛州一事,想要來報複他?
細細一想,卻覺得不太可能,自己饒了豫東郡王一命,豫東郡王府也表示臣服,豈敢再來招惹他。
心中驟然一驚,莫非是西域勢力,在雷淵宗,自己壞了對方好事,自然是伺機對方自己。
剛才那黑衣人身法也極為鬼魅,雖非他武道高深,目光銳利,怕是連對方人影都看不到。
越想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西域勢力,袁風、王蒙、田天野三人已經不能保護澹台府周全,卻需有一名絕頂高手坐鎮。
隻是初月怎麼沒有出手,莫非還在療傷期間,不便出手。
這時杜致微的哭聲打斷謝傅思緒,“公子,他擄走我的孩子,求求你把他救回來。”
杜致微癱坐在地上,哭得傷心欲絕,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失去孩子,怕不願意再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