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立即懟道:“那你現在脫給我看!”
紗羅為之氣急:“你……”
“你都做不出來,憑什麼讓我這麼大方!”
“誰想看你!”
“我想看你,那你脫不脫。”
紗羅發飆:“你找死!”
“好啦。”
皇後打斷之後,對著謝傅說道:“這隻是一個儀式,你不要擔心。”
謝傅十分為難,皇後倒是十分耐心,輕聲詢問:“怎麼了?”
“能不脫嗎?”
紗羅代為回答:“不行,要脫的一件不剩,而且要行五輪投地之禮。”
五輪是指兩手、兩膝、頭頂,五輪投地也就相當於頂禮膜拜之禮。
“那我不要這個令牌了。”
皇後嘴角笑容頓消,黯然失落道:“你剛才答應過我的。”
謝傅有些不忍心,卻又十分為難。
皇後柔聲道:“你有話就說。”
“皇後娘娘,在你麵前光著身子,我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皇後輕聲說道:“在受禮的時候,身體是神聖純潔的。”
可惜我的時候是邪惡醜陋的。
“我可以閉上眼睛。”
皇後說著闔上雙眸,麵容莊嚴平和。
謝傅扭頭看向紗羅:“你先出去。”
“快點!”紗羅大步離開廳堂。
謝傅這才解開衣袍,解衣聲窸窸窣窣,謝傅內心生出百千種奇怪,她是皇後,我競在她麵前寬衣坦白,這不就是死罪!
忍不住朝她看去,見她麵容莊嚴平和不生變化,恰如活菩薩一般讓人生出虔誠膜拜之心。
心也就靜,身上一衣不掛,五輪投地。
無聲中,一隻手似乎從天上探到人間來,指尖在謝傅眉心一點,隨著天外仙咒梵梵,謝傅眉心似開了一個口子,某種神秘的能量就鑽了進去。
謝傅心神皆顫,如置身異世空間,那裡熱到骨頭都能融化,一隻溫柔而冰涼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臂上,涼意刹那間遊遍全身,驅散熔熱,
謝傅平靜安寧,如永浴於神跡。
直到一聲平和仙音飄來:“好了,我的護舒寶衛。”
謝傅心身才從那異世空間歸回,經曆了一場奇妙的旅程。
抬頭,皇後已經睜眸微笑看他,謝傅一刹那,心生弟子二字,毫不關心她睜眸閉眼。
正如她方才所說,他的身體是神聖純潔,可坦誠於天,日沐萬物,萬物沒有美醜之彆。
謝傅驟覺胳膊一疼,方有無衣之恥,皇後撲哧一笑,兩人同歸人間……
天快亮了,紗羅帶著謝傅離開。
謝傅看向自己胳膊上那巧奪天工的雪豹紋樣,泛著光澤如鮮活一般的與自己肌膚融為一體,感覺皇後跟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類似這般的身體紋樣,他隻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看到過,現在她是混沌死地的主人。
謝傅再笨也知道,這令牌紋樣有著莫大的象征意義。
笑著問道:“夫人,這護舒寶衛是不是護著皇後娘娘舒舒服服?”
紗羅疑惑:“你說什麼,什麼舒舒服服的?”
謝傅乾笑:“那這護舒寶衛是乾什麼的?”
“【舒】是北狄皇祇,護舒衛就是護著皇祇一脈的勇士,而護舒寶衛就是當中最獨一無二的存在,這在北狄是崇高的殊榮,天女賜你護舒寶衛,也就是賜予你這崇高的殊榮。”
謝傅乾笑:“皇後娘娘這麼看的起我啊?”他是大觀國人,賜予他北狄殊榮乾什麼。
紗羅頗有深意說道:“天女很看的起你,你可要全心全意護著她。”
謝傅問:“那我這令牌方便向彆人展露嗎?”
“謝大人,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天女不隻是大觀國的皇後,她還是吉祥天女,這是她的權利,就算是皇帝陛下也無權乾涉,從你被賜為護舒寶衛那一刻,你已經是天女的人,天女的寶貝了。”
謝傅笑道:“這麼信得過我?”
紗羅冷笑:“天女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天女已經是主宰你生死的主人,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一下。”
謝傅啊的驚呼一聲,感覺自己物化了。
離開皇宮,崔三非競一直在宮外等候,見謝傅出現,立即上前:“大哥,怎麼樣?”
謝傅笑道:“能怎麼樣,我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
“那皇後娘娘?”
“這事過去了,以後沒事了。”
崔三非嘿的一笑:“我就知道沒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
國子監祭酒蘇長寧的府邸,蘇府。
在三公主秦楚裳的閨臥內,秦楚裳閉眸盤坐於榻上,一副安然閒適。
而蘇長寧盤坐於離秦楚裳一丈遠的地麵上,身上冒出燦爛奪目的紅光,焰焰熊熊如燃火。
蘇長寧是國子監祭酒,官居三品,掌管朝廷文道考核。
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長安文廷的廷主,統管著整個京畿道的文道。
從蘇長寧身上泛起的紅光,可以看出他的文道修為已經達到【正玄】,他是一名在靈山文廷也難得一見的紅衣玄者。
可此刻為秦楚裳施展祝詞真言的蘇長寧,臉上汗水有如雨滴,足可見其心神消耗之巨大。
“公主,可容我休息一會。”
“蘇大人,這樣就不行了,又如何助我安然渡劫。”
秦楚裳說著卻是睜眸,微笑道:“罷了。”
蘇長寧身上紅光散去的一瞬間,渾身脫力的癱倒在地,口鼻已經流出絲絲鮮血,顯然是心神耗費過度的跡象。
秦楚裳毫無憐憫,輕笑:“蘇大人,你跟你兒子一樣都是廢物。”
蘇長寧露出怒容:“公主,彆說整個長安,就算整個京畿道也再找不出一個紅衣玄者了。”
秦楚裳微笑:“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嫁給你那廢物兒子。”
蘇長寧一臉敢怒不敢言,好聲勸說道:“公主,微臣勸你還是早點收手吧,你所修習的功夫邪惡至極,乃是逆天之法,這不是武道正途。”
“不逆天,我修習來乾什麼。”
“我若心神消耗殆儘,不能為你施展祝詞真言,你必死無疑。”
“蘇大人,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棄嗎?像你這種安於享樂的人,永遠無法明白我的決心,我的路隻有兩種結局,要麼成功要麼死。”
“當然,如果我活不成了,你們一家可就要給我陪葬,咯咯。”
“公主,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蘇大人,那你就想想辦法,為了你一家的安危,你一定能夠想到辦法的。”
“公主!微臣都已經把命獻給你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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