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苦笑不得,不知道翎姐知道了,會不會揍他一頓。
聞人後蒼湊近低聲“老弟,上回霍端從我這裡買的馬可有送到你的手上?”
量霍端也沒有膽子坑騙自己,謝傅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老弟,雖然我不知道你與霍端交情深淺,不過霍端這個人吃裡扒外,你可要小心他這個人。”
謝傅點頭“多謝場主提醒。”
“老弟,怎麼還叫我場主。”
算了,各叫各的,謝傅硬著頭皮叫了聲老哥。
聞人後蒼哈哈大笑,對著霍天說道“霍天,下回我老弟要買馬,讓霍端不必親自過來,報我老弟的名字就好,要多少我聞人牧場砸鍋賣鐵也給湊齊。”
霍天應道“場主,霍家是生意人,若要戰馬良馬,自然是為謝公子購買。”
聞人牧場與霍端的矛盾就這樣看在謝傅的麵子上一筆勾銷。
眾人騎上馬,準備回牧場,卓爾騎上黑龍馬對著謝傅說道“謝傅,我這匹黑龍馬是草原上最快的馬,你這匹照夜玉獅子要不要和我比一比。”
謝傅笑道“改天吧,飛雲若是全速奔馳,隻怕彆人跟不上。”
卓爾傲道“我能跟的上就好。”
……
聞人翎登上高山,放飛金雕。
金雕在她頭上盤旋了好一陣子,直到聞人翎用充滿決絕的語氣喊道“去吧!”
金雕才展翅飛上雲霄,離她而去,自由翱翔天空,不受任何約束才是金雕的本性。
這隻金雕是聞人翎在懸崖腳下發現的,當時它還是一隻不會飛翔的雛鳥,卻撲打著血跡斑斑的雛翅,充滿求生意誌。
聞人翎知道這是一隻被老雕遺棄的雛雕,當老雕生下兩隻幼雕後,隻會選擇強壯的幼雕撫育,將弱小那隻幼雕扔下山崖。
聞人翎將這隻幼雕帶回去治好傷,又一口一口的養成今天的大雕,隨著金雕展翅飛上雲霄,她與這隻金雕也緣分已儘。
儘管心中有諸多不舍,卻又必須如此。
天高海闊,這一彆隻怕她與金雕再無相見之日,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奇妙,有緣起之時,也定有緣儘之日,
就像當初她與謝傅,因際遇而相識相親、一彆之後卻隻剩下相思。
一想到謝傅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找她,就悲傷不已,天蒼蒼地茫茫,沒有絲毫可以眷戀的……
聞人翎呆站原地,遲遲不願離去,突然卻傳來一聲鳳鳴,望去竟是她的金雕去而複返,“你還回來乾什麼?”
心中卻是高興無比,破涕為笑,原本以為緣分已儘,再無相見之日,怎知轉眼又見,叫人怎能不歡喜。
這金雕盤旋在聞人翎頭頂,發出三唳一嘯的叫聲來,這隻金雕是聞人翎養大的,也是她一手養大的,雖不同人語,與聞人翎早就心有靈犀,立即知道金雕是在示警,發現一大群敵人。
這大關山哪來的敵人,莫非是虎族?
前段日子,在金雕的偵查下,她發現一名虎族,所以才會對那支霍家商隊提出警告。
如果大關山藏一群虎族那可不得了,此地離聞人牧場並不算太遠,這對聞人牧場是個巨大的危險。
此事需要調查清楚,早作防備,想到這裡,聞人翎對著金雕說道“好孩子,那就再幫我一回,帶路吧。”
金雕帶著聞人翎往下山方向疾奔,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就聽見廝殺聲大響,慘叫聲越來越淒厲,一聽就是兩隊人馬在相互廝殺。
在荒山野嶺,哪來的兩隊人馬拚殺,該不會是她聞人牧場的人吧,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獵郎節,整個聞人牧場都在關注這場盛事,誰又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帶著這個疑惑,聞人翎迅速穿過樹林,來到崖壁邊緣居高望去,表情頓時大吃一驚,隻見早些時候遇見的那支商隊正在與數十名虎族廝殺。
這支商隊人員看上去都有武道底子,麵對虎族卻是不堪一擊,說是廝殺,不如說是虎族對車隊人員單方麵的屠戮。
經常聽牧場長輩說虎族十分可怕,今日親眼目睹才知竟是如此恐怖。
這本來應該是一場一麵倒很快就結束的戰鬥,之所以能夠形成廝殺之局,卻是因為商隊這邊有名穿上鵝黃衣衫的女子,她的身法神乎其技,僅憑掌力與一眾虎族隔空交戰。
而數十虎族的主要目標也是這名女子,至於商隊其他人根本幫不上忙,二十來人縮在一角,負隅保命。
早些時候,聞人翎遇到這支商隊時還有上百人,看來其他人已經喪命,卻是死傷大半,在她看來虎族如此恐怖,彆說上百人了,就是上千人也要全軍覆沒。
這場戰鬥嚴格來說是鵝黃女子和數十虎族的廝殺。
以聞人翎的實力也幫不上什麼忙,既已探清大關山有大量虎族出沒,本該速速回去預警,卻是被鵝黃女子與虎族的戰鬥給吸引住。
此女到底是誰,竟是如此厲害,她最熟悉的高手就是李瀟灑,此女看上去比李瀟灑還要厲害,而李瀟灑的武道修為已經到了二品三階,那此女的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二品巔峰。
她在中原也呆過些年月,一時之間卻想不出那一號女子,修為在二品巔峰。
聞人翎一邊思想著一邊觀察雙方的戰鬥,很快就發現一件事,鵝黃女子一直憑借神乎其技身法與虎族保持距離,僅用真勁與虎族交擊、
心中疑惑不解,她既有此絕佳身法,何不近身擊殺,卻用真勁費力殺敵,要知道這可是十分耗費真氣的打法啊,而且畢竟肉掌實傷與真勁的殺傷力是完全不同。
腦海裡冒出一個荒唐念頭,莫非她跟我一樣也有潔癖,就算與男人戰鬥也要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