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初蘇州文廷廟會,吳中四閥可是十分吝嗇出力。
經一眾文道高手努力,葉驚虹總算暫時保住性命,由王家帶下去療傷。
未待眾人稍作調整,吳督領朗聲宣布:“第九縱勝!”
此話一出,眾人訝異,明明是葉驚虹勝了。
冷棱聞言一訝,對著吳督領怒道:“我輸了,你沒聽清楚嗎?”
吳督領麵無表情道:“依照規則,先倒下去的那個人算輸,這位公子如果不想繼續,下輪自動棄權就是。”
眾人聽了黯然,仔細一想,葉驚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脫穎而出進入下輪,也是毫無意義。
“請庚字第八縱和第十二縱兩位上場比試。”
謝傅還有戰鬥,收拾心情。
隨著顧玄上場,所有人從剛才的感慨中,把注意力放在吟春水謝這最後一場比試上。
旁人更多的是想目睹顧玄風采,陸文麟、易杭、南容引鳳三人卻把目光死死的落在謝傅身上。
謝傅代表著他們年輕一輩挑戰前輩半神,原本這一戰應該由葉驚虹來作為代表。
隻是規則所限,葉驚虹與顧玄並不在同一字組。
易杭關心謝傅,問道:“引鳳,你怎麼看?”
南容引鳳臉無表情:“我隻希望他不要像我一樣,一招就被放倒。”
易杭沉聲道:“顧玄真的這麼厲害。”
南容引鳳道:“其實我更希望這時是葉驚虹在上麵。”
葉驚虹剛才那一劍折服了他,隻有葉驚虹才有可能撼動顧玄。
冷棱雖然厲害,要對付冷棱根本用不到葉驚虹那一劍的天威,那一劍太猛的,猛地葉驚虹身不由我。
陸文麟搭話道:“謝兄雖劍招樸實,真氣卻十分渾厚,或許能撼動三爺也不一定。”
他與謝傅交手過,一直感覺謝傅沒有用全力,謝傅全力以赴是什麼樣子,這也是他的期待。
冷棱冷道:“除了葉驚虹,無人能夠撼動蘇州武道第一人。”
顧玄與他們這些年輕後輩不在一個層次上,深不可測已經是半宗師級,甚至接近青華仙真也不一定。
陸文麟沒有否認,“不管如何,能跟三爺這種級彆的高手交鋒,都是一次寶貴的經驗。”
如果這不是一場比試,在廝殺中遇到顧三爺這樣的對手,必死無疑,沒有第二次機會。
這時吟春水榭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一個是李徽朝,一個是元嶽,兩人均近岸而立。
易杭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出現在比試場上,李徽朝不戰而勝,在甲字脫穎而出。
李徽朝特意來到吟春水榭,就是想尋找顧玄的弱點,找不出顧玄的弱點,接下來根本沒法玩。
吳中四閥很無恥,比他還要無恥。
至於元嶽在昨日就已經淘汰,結束了自己的求親之路,他這次來到吟春水榭,除了想見識蘇州武道第一人風采,更多是想了解謝傅的實力。
殺死謝傅到底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在陳清瀾的酒會上,他的心中就立下一個信念,他與這個男人,隻有一個可以繼續活在世上。
就像兩虎相爭,必需有一死,優勝劣汰,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他也必須殺死這個男人來重拾信心。
謝傅與顧玄兩人凝立對視,雖沒有真正動手,卻已經氣機交擊。
旁人也能感受到個中的無形威壓力,隻不過謝傅首當其衝。
陸文麟笑了笑:“你們說謝兄需要多久才能出劍?”
像他們這種高手在麵對顧玄這一級彆,身體的武道本能會油然生出恐懼感,就好比學識越高的人,在品學的時候,能夠察識到那普通人察識不到的深奧。
南容引鳳從克服這種恐懼感到全力揮出第一劍,需要數時,卻不知道謝傅需要多久。
沒人回答陸文麟這個問題,不少人都置身於自己麵對著顧玄的那種處境中去。
然謝傅真的如陸文麟所說,在克服對峙顧玄時的那種恐懼感嗎?
謝傅並沒有任何恐懼,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感覺。
謝傅天天跟端木慈這種宗師級交手,他早已習以為常,反正最終都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旁人沒有這種機緣,在謝傅這裡卻跟吃飯睡覺一樣。
這正是謝傅與南容引鳳的不同,也是他跟其他高手的一點不同。
顧玄看著謝傅,是越看越欣賞,越看越喜歡。
這一戰,他把自己當做磨石,打算好好磨礪謝傅這把劍。
卻不知道謝傅根本不需要顧玄來磨礪。
端木慈早就對謝傅天天磨,白天磨,晚上還磨,往死裡磨。
見謝傅昆吾寶劍出鞘,陸文麟驚訝:“這麼快!”
一直臉無表情的南容引鳳也露出動容之色。
冷棱冷冷開口:“能走到庚字決賽,也非泛泛之輩。”
冷棱對謝傅是認可的,但認可並不代表折服。
場中謝傅對著顧玄道:“我這一劍致敬少城主,前輩小心。”
顧玄豪朗一笑:“你儘管全力以赴就是。”比起麵對南容引鳳時的淡然,此刻他多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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