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苦笑,無言以對,太驚豔了。
他也懂一丟丟的樓蘭古語,但是魅心的歌詠中,他聽不出一個詞一個字,也就是說她的嗓音是沒有任何文字意義的。
一首沒有詞義隻有純詠的歌。
謝傅問:“這是什麼唱腔?”
這話問得很有內涵,普通人或許會說歌就是歌,哪有分什麼唱腔。
但是謝傅的音樂的造詣很深,就拿中原地區來說,唱腔就不計其數,其中較為出名的就有秦腔、巴韻、楚音,梅調、茶調
“心音歌詠,謝公子,你聽說過嗎?”
魅影問得有幾分期待,她對謝傅了解較深,知道謝傅對樓蘭文化有研究,當初甚至還以為他是樓蘭國人。
謝傅沉吟:“額,心音歌詠沒聽過,不過聽說過天音歌詠。”
坐在閣欄的魅心輕輕額的一聲,顯然有些意外。
魅影笑道:“天音歌詠就是心音歌詠,我們樓蘭國人,把天叫心。”
謝傅訝道:“真的嗎?”
其實他對天音歌詠的了解也不深,遊記中對天音歌詠的描述很短,隻是說這是流傳於阿爾泰山山脈一帶,一種神秘而又古老的歌唱方式,是一種仙女之音。
大概這位遊者也無法用文字描述這種唱腔,唯有親耳聆聽一途。
又或者是這位遊者所聽到的天音歌詠遠遠沒有魅心唱來如此震撼人心。
謝傅道:“雖無詞但有曲,這歌曲叫什麼?”
魅影笑道:“愛你。”
謝傅訝道:“什麼!”
魅心冷聲出口:“去死!這歌名叫去死。”
謝傅反應過來,笑道:“哦,叫愛你。”
魅心冷容沉聲:“我說叫去死。”
謝傅不跟她爭了,笑道:“不管叫什麼,都很動聽,魅心小姐能夠歌唱一首嗎?”
魅心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能!”
魅影在謝傅耳邊低聲道:“拿下她,以後你想讓她什麼時候唱,就什麼時候唱,早上唱中午唱晚上唱,抱著唱親著唱,一邊歡好一邊唱愛你。”
謝傅聽著,心中的磐石竟開始鬆動搖晃,嘴上不由自主的:“額額”
驟得揚手,客氣問道:“魅心小姐,能交個朋友嗎?”
魅影一臉無奈,你想儘占便宜不出力,哪有這麼好的事。
魅心傲道:“誰與你交朋友!”
魅影輕聲提醒:“她不想與你交朋友。”
謝傅心中暗忖,魅影你無需提醒我啊,我又不是傻瓜,嘴上笑道:“那算了。”
魅心對著王右通道:“二爺,我有點乏了,先回去休息。”
未待王右通應下,就直接抱琴下樓去。
魅影噯的一聲:“姐姐,天色還早呢,你怎麼就乏了。”
王右通開口道:“魅影,你也一並下去吧。”
魅影一訝,看了看王右通,又看了看謝傅,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起身離開。
魅影追上魅心,姐妹兩人默契的走了一段路之後,魅影輕輕開口:“我能感覺到今晚這宴不簡單。”
魅心沒有應聲,兩人又無聲走了一段路。
快到魅心臥室時,魅影又開口道:“如果二爺要殺了謝公子,你會不會幫我?”
魅影直接詢問魅心會不會幫她,也就是說她早就堅定她的立場。
魅心停下腳步來,久久無言,過了好久才淡淡道:“你知道,如果二爺要殺某個人,你我都阻止不了。”
魅影輕笑道:“難道他就不值得你冒險一試嗎?”
魅心沉聲道:“彆忘了我們還背負國恨家仇,如果真走到這一步,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謝傅和王右通這邊繼續聊著。
王右通向謝傅聊起了王婉之,從婉之小時候聊到她成年之後。
歲月很漫長,故事又隻能很短暫,謝傅依然能夠聽出,王右通陪伴了婉之很多時光。
他有種錯覺,眼前的男人不是婉之的二叔,而是婉之的父親,一個父親在聊著他的女兒,對女兒的性情脾氣愛好,了然於胸。
王右通笑了笑:“謝公子,婉之選擇了你,就相當於我選擇了你。”
得到王家閥主的厚愛,謝傅感激道:“多謝二叔厚愛。”
王右通目光深沉的看著謝傅,似乎要看穿這個年輕人,自己到底有哪裡不如他,司馬韻雪寧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卻也不願意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女人。
“謝公子,說說你吧。”
突然就把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謝傅感覺有點突兀,很快笑了笑,“也是,應該好好說說我自己了。”
憑王閥的本事,要將他底細調查得多清楚都不在話下,不過還是自己親口說出來比較有誠意。
於是乎,謝傅便將自己的家門來曆詳細說來。
王右通笑道:“原來謝公子也是名門之後,難怪有此英姿,風采比起謝堯卿也毫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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