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挑轎子的轎夫說道:“儀婆啊,這是撿了芝麻丟西瓜。”
儀婆開口說道:“吳老三,你上前問一問,是哪家主人辦喜事,可需要轎子、鼓樂、儀婆。”
白舍雞一聽急了,“儀婆,你今天可是我雇過來的,怎麼可以走兩家。”
儀婆嫌棄說道:“去去去,賺你一點銀子,今天我們一大群人已經給你折騰半天了,你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辦完了,賞錢我也不要了,彆再來煩我就是。”
白舍雞凶巴巴說道:“賞錢我一會給你,不過今天這事,你也得我給辦的有頭有尾,圓圓滿滿的。”
儀婆冷笑:“我非但不給你辦,一會還給你使絆子,你耐我何啊。”
白舍雞氣的直指儀婆:“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會有這個理!”
儀婆反唇相譏:“沒銀子就辦不成事,天底下就是這個理,你現在要是能拿出十兩銀子打賞我們,我二話不說,要是拿不出來,你就給我閉嘴吧!”
“我都說了,賞錢我一會給你,就算沒有,就讓我一輩子給你當苦力。”
儀婆聽了這話,輕蔑一笑,顯然已經清楚白舍雞的底細了,這賞錢是甭想了。
白舍雞正急於無法的時候,突然看見街道前方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行來,前麵騎著紅花大馬的正是恩公謝傅,頓時欣喜快跑上去。
這會謝傅換上衣裳騎上紅花駿馬,跟剛才渾身浴血的狼狽模樣判然不同。
加之剛才謝傅是孤身一人,此刻卻是浩浩蕩蕩一支隊伍,儀婆一眾人遠遠的沒有把這位新郎官給認出來。
一個鼓樂的說道:“看來這位騎大馬的就是新郎官了。”
謝傅見白舍雞額冒熱汗急色匆匆跑上來,立即問道:“白大哥,可是出了什麼簍子?”
白舍雞氣喘籲籲,點了點頭。
崔有容三女見狀,立即拍馬靠近過來,崔有容一臉嚴肅:“出了什麼簍子?”
白舍雞朝崔有容三女看去,見三女容貌嬌美無比,衣著綾羅綢緞,頭插珠簪寶飾,貴氣逼人。
騎在馬上居高臨下,更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高貴雍容。
正是前夜在秋六娘客棧有過一麵之緣,什麼瀟灑公子的幾位夫人,心中暗喜,看來賞錢的事情有盼頭了。
謝傅見白舍雞發愣,開口介紹:“這是我的三位姐姐。”
姐姐!白舍雞又狠狠愣了一下,那豈不是自己人。
卻又拿不準是客氣稱呼還是真姐姐,弱弱問道:“能主事嗎?”
崔有容肅容道:“廢話,我這當姐姐的不能主事,誰能主事,出了什麼簍子,快說!”
白舍雞心中歡喜,看來是真姐姐,於是將大概情況說了出來。
葉結衣聽完之後,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出什麼簍子?”
蘇淺淺傻乎乎道:“老四,你擔心出什麼簍子?”
葉結衣道:“我擔心新娘子給跑了,這才麻煩。”
崔有容冷聲道:“帶路!”
“好。”白舍雞立即欣喜帶路。
儀婆這邊眾人見白舍雞帶著三位騎馬的華貴少婦前來,都狠狠愣了一下。
有人低聲說道:“儀婆,好像……好像……”
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感覺便是騎在馬背上的這股雍容華貴姿態,就足以讓人低頭折腰。
儀婆低聲說道:“你們都不要說話,我來應付。”
崔有容三女還未靠近,儀婆一眾人已經哈巴哈巴的露出諂媚的笑容來。
崔有容目光冷冷一掃,儀婆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
儀婆百樣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立即賠笑說道:“夫人,一定有什麼誤會。”
崔有容冷冷不應,隻是一直盯著儀婆看。
儀婆立即又指著白舍雞,笑道:“夫人,你看他笨嘴笨舌的,一定是會錯我的意思了。”
今日是好弟弟的大喜日子,崔有容不想徒生事端,更希望一切都歡歡喜喜,順順利利,不然肯定給這狗眼看人低的儀婆一點顏色好好看看。
朝葉結衣看了一眼,葉結衣心領神會,掏出一錠金子重重的砸在儀婆頭上。
金子重量比石頭還要重上幾倍,儀婆立即痛的捂頭,哎呀一聲。
驟然地下閃著金光,低頭一看,那金光閃的她睜不開眼睛來,立即顧不得頭頂疼痛,雙膝一軟,雙手就將地上那錠金子撲住。
真的是金子啊!
儀婆又哎呀一聲:“我的親娘啊。”卻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激動的。
崔有容澹澹問道:“儀婆,夠嗎?”
儀婆這會腰和腿都已經軟的不得了,“夠……夠……夠……夫人,太夠了!”
崔有容澹道:“今天是我好弟弟的大喜之日,這是賞給你們的,你們把事情給我辦妥帖了,不準出一絲一毫的錯漏,完事之後,我還有賞。”
隨著儀婆哎呀一聲,這些人立即跪下答謝:“多謝夫人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