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霍端值不值的信任。
霍端見謝傅沒有開口,瞥了謝傅一眼,對著顧仙庭說道:“顧小姐,霍某有個不情之請,如果此次霍某競標失利,而顧小姐成功中標,霍某想和顧小姐有所合作。”
結果還未出來,霍端先說自己競標失利,大有知難而退之意。
其次他方才說明自己得天獨厚的運輸網絡也是為合作做足鋪墊。
這種事情,顧仙庭拿不了注意,本該看向謝傅,詢問他的意見,嘴上笑著應道:“霍老爺,結果還塵埃未定,此事等小女子中標之後再從長計議。”
“那是那是。”霍端嗬嗬一笑看向謝傅,詢問道:“謝公子你這智囊,難道不給顧小姐出出注意。”
謝公子,我霍端可不傻,知道你才是那個真正做主的人。
葉結衣看了謝傅一眼,目光暗許,不管這霍端值不值得信任,這糧食生意都需好好利用霍端得天獨厚的運輸網絡。
在送上去的那份標書中,內容就包括在江南東道開拓陸道水道多條便捷糧道,霍端龐大的運輸網絡倒是吻合此點。
謝傅心中有合作的意向,卻又不想急於表現出來,嘴上笑道:“此事茲事體大,謝傅人卑言微,可不敢輕斷。”
霍端嗬嗬一笑:“當然,我們之間第一次見麵,終究難以深信彼此,這生意也需越做越了解對方。”
“顧小姐,我向你透個底吧,新羅和高麗正在打仗,兵荒馬亂的,目前我這生意在兩國是乾不下去了。”
“而就目前來看,兩國均需要糧食來穩定國局,新羅王和高麗王均向我重金求購糧草。”
謝傅讚道:“霍先生生意做得可真大,連新羅王和高麗王都有求於先生。”
霍端見謝傅終於主動開口了,忙看謝傅,歎氣道:“霍某也隻是安安分分低調做生意,奈何名聲在外啊,這雖然是個機遇,但若辦不好,隻怕霍某今後難以在新羅和高麗兩國立足,我在兩國經營多年的基業可就付之流水。”
說著連連歎息,表現的十分苦惱,似十分需要彆人幫助。
“江南是魚米之鄉,而揚州的山陽口岸出海便能直達新羅高麗,奈何糧食生意並非我所經營之內,霍某一時也像無頭蒼蠅一般。”
謝傅笑笑:“霍先生有錢還怕買不到糧食嗎?”
霍端頗有深意的看了謝傅一眼,言外之意似乎在說,公子我承認你能力非凡,但論做生意你也需讓賢。
嘴上笑道:“謝公子有所不知,官糧是控製在各州府手中,不能私下買賣,而民糧又掌握在這些江南糧商手中,若無江南東道糧食總商授意,這些大糧食誰又敢把糧食偷偷賣給霍某。”
任何行業都有不成文的規矩,若有人不守規矩,自然要被踢出局。
糧商不必其它,保證民生所需是基本職責,每地糧商都有基本配額,若將糧食大量私賣外地,導致當地糧食短缺,糧價飆升,作為糧商難辭其咎。
謝傅道:“這個難題,霍先生更應該去找朱家朱老爺。”
霍端笑道:“這不,江南東道糧食總商要重新競標,我更看好顧小姐。”
又聊了一會,儘管沒有聊出結果來,不過也算一次接觸,彼此了解。
走出會館,顧仙庭笑笑道:“謝公子,我感覺我們需要霍端的幫助,儘管有點與虎謀皮的風險。”
剛才顧仙庭話雖不多,卻聽得極為認真,霍端的優勢就是他們做這糧食生意所需的。
謝傅笑道:“既是合作,那就是雙方得利,我們得利,霍端又得到什麼利益呢,如果沒有利益,霍端又豈會白出力。”
顧仙庭道:“他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新羅和高麗兩國正在打仗,很需要糧食。”
謝傅道:“兩國打仗,需要多少糧食呢,又要打多久呢,把整個江南東道的糧食拔空,導致糧價飆升,又當如何是好,所以不是那麼好應承的。”
葉結衣笑道:“傅弟,我倒感覺你無需多慮,這霍端得到你的首肯認可就是最大的利益。”
謝傅和顧仙庭同時看向葉結衣。
葉結衣破有深意道:“霍端一個勁的巴結你,像什麼?”
見兩人應不出來,葉結衣掩嘴撲哧一笑:“像一頭搖尾乞憐的狗,我猜霍端已經知道你馬上要當上節度使,成為他的父母官,而他的主要產業在揚州,在江南。”
顧仙庭聞言表情一驚,大人真的要當上節度使嗎!
此事謝傅已經跟她說過,隻不過顧仙庭難以相信,不過此刻再從葉結衣口中說出來,那就真真切切了。
葉結衣道:“巴結上你,對他霍端來說,不就是一件很有利益的事情嗎?就算新羅和高麗真的在打仗,真的重金向霍端求購糧食,或許隻是霍端巴結你的說辭。”
謝傅道:“如果霍端已經知道我要當上節度使,那這個人真不簡單,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否當上節度使。”
葉結衣淡淡道:“霍端生意做到長安,長安豈能沒有他的人,這種事關他自身利益的大事,自然也難逃他的耳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