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景信,不過十一。”
“永寧侯夫人,你可知曉,就算你和離的緣由為人所知,掀起的滔天巨浪,也很有可能都是麵向你的。”
十一歲,就能狠下心來害繼母小產,這魄力,他望塵莫及啊。
蕭硯隨歎息一聲,十一歲的他,還在被大白鵝追著咬。
人比人,氣死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這輩子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投胎了。
要不然,真真就是一無是處了。
永寧侯夫人俯首“陛下,臣婦知曉。”
“那你依舊選擇和離嗎?”端坐在下首的謝逾,驀地開口。
謝逾接話,蕭硯隨直接心安理得的當起了撒手掌櫃。
永寧侯夫人點頭,一字一頓“臣婦願和離。”
謝逾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沉聲道“你對顧皇後不夠坦白。”
顧笙謝逾,你是會抓機會的。
【選擇成功,獲得獎勵力量增幅,強壯的體魄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不是清白嗎?】
“塞了嘴再打。”
謝逾冷冰冰的開口了,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奉順夫人的一腔期盼,錯付了。
“奉順夫人,本督主奉勸你一句,舌頭不想要了,本督主可以親手替你割下來。”
謝逾嗜殺的形象,根深蒂固。
瞬間,奉順夫人嗓子不乾嚎了,四肢不亂爬了。
奉順夫人被兩個宮人一左一右架著的胳膊,像拖小雞仔一樣,徑直拖了出去。
直到殿內響起低沉又響亮的聲音,顧笙才有心情打量謝逾。
至於奉順夫人?
行杖刑的宮人有經驗,自不會有性命之憂。
朝會結束後的謝逾換上了一身月牙白長衫,玉石腰佩勾勒出瘦窄的腰身,玉冠束發,乍一看倒真真有了幾分風流倜儻的富家貴公子模樣。
要是臉上都再添些笑容就更好了。
不過,這實在不像謝逾的風格啊。
倒像是蕭硯隨的喜好。
顧笙的眼神在蕭硯隨和謝逾之間打轉。
這其中,要是沒有不容外人道的,她是不信的。
嘖,就她一個是外人。
“臣婦景陳氏給陛下、謝督主請安。”
永寧侯夫人恭聲道。
蕭硯隨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側頭偏向顧笙,疑惑道“她也犯上不敬了?”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蕭硯隨自發的把永寧侯夫人和奉順夫人歸類了。
“沒,她是來求和離的。”
顧笙溫聲道。
春風輕拂過麥田般清晰而柔和的聲音讓惴惴不安,甚至都再沒有膽子提及和離二字的永寧侯夫人稍稍寧靜。
男人很難很難共情女人的處境。
更遑論是站在大乾權勢巔峰,呼風喚雨的陛下和謝督主。
可皇後,代她開口了。
蕭硯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眼睛一亮,來了興致。
“和離?”
“跟誰和離?”
“你是哪家府上的?”
“永寧侯的繼夫人。”顧笙語氣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