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行來到時,沈寄君已經喝了不少酒。
“我說你怎麼好約我出來呢,原來是借酒消愁來了。”
薑景行笑著坐下,他與沈寄君是打小兒長起來的,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薑老板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就連出來吃飯,也要講排場了。”
沈寄君撇了撇薑景行身後跟著的小廝,故意臊他。
“行了,都下去吧。”
薑景行擺了擺手,看著舊友無奈的說道。
“我去商行總要帶著人,你大早上不在家陪夫人,找我來做什麼?”
薑景行剛到商行,板凳還沒坐熱,就被迎賓樓的夥計找了來。
他以為沈寄君有要事相商,否則不會催的這樣急,誰成想這人竟自飲自酌了起來。
“找你喝酒啊。”
沈寄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唇邊勾起一抹溫和的笑,頗有幾分斯文敗類模樣。
薑景行覺得新奇,便多看了他兩眼。
“這可真奇怪了,你在海外時常提及弟妹,如今回來了,竟也不著急了。”
薑景行偶爾會同他寫上封信,聊聊近況,也談談未來的打算。
沈寄君回信時,總是要提一句阮馥鬱。
他對這個弟妹的印象不深,隻記得長相嬌媚,是個惹人疼的美人。
“魚兒要同我離婚。”
沈寄君憋了許久,才悶悶的說出口。
“我都不曾怪她,怪她不送我,不理我,她怎麼能,怎麼能同我離婚呢?”
沈寄君說這話時,已經不甚清醒。
他低低的喚著阮馥鬱的小名兒,眸子裡浸滿了傷悲。
“行了,彆喝了,你就算喝的酩酊大醉,她還是不知道,看不見。”
薑景行將他手中的酒杯奪走,語氣裡帶著無奈。
他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沈寄君的情感顧問。
“你若是不想同她離婚,那就和她說清楚,最起碼也要問問她,為什麼離婚。”
薑景行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沒問過。
“你當自己是小孩子嗎?和媳婦兒鬨了矛盾,就跑出來喝酒。”
沈寄君微微抬頭,他額前散落的頭發已經遮住了眼睛,他也沒有管。
“有什麼好問的,不過就是她不喜歡我罷了。”
這世間莫過不喜二字最無情。
哪怕是沈寄君這般的清雋公子,也沒有辦法。
“她隻是要嫁人,不管是沈寄君,還是趙寄君、王寄君……”
想到這裡,他就更難過了。
他想,自己真可憐啊,一心期盼著夫妻團圓,可如今卻是同床異夢。
不,連同床也沒有。
團聚第一晚,他便去睡了書房。
直到天亮,為了阮馥鬱的名聲,他才悄悄回了房間。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