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樊綱的話，秦川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就是華清給自己的評級？
如果沒有燕大珠玉在前，他對這個評級大概不會有什麼意見，但此刻與華清同級的燕大給出了“A+”的評級，華清卻隻給了“A-”，高下立判。
而且，仔細咀嚼樊綱剛才的話語，他隱隱聽出了一絲不對味。
樊綱對華清修行法不如燕大修行法這件事，隻字不提，對燕大的優勢，同樣隻字不提，短短幾句話全部都在講述華清的優勢。
誠然，這是一位招生辦老師的職責所在，無從指摘，但還是那句話，有周曉玉昨日的對話珠玉在前，雙方的格局高下立判。
對比之下，心中本就因為季槐的緣故傾向於燕大的秦川，更加對華清沒有了太多的想法。
思索片刻後，他打算和剛才麵對其他高校招生辦老師時一樣的話，打發眼前這位華清的老師。
然而不等秦川開口，樊綱先一步說話了。
“秦川同學，對於我們華清你還有什麼其他的疑問麼？”樊綱笑著從隨身帶著的文件包中取出一份協議，“如果沒有的話，這裡有一份就讀意向協議，你可以先看看。”
秦川隨手接過，打開看了幾眼後眉頭又一次皺起。
按照協議的內容，如果他現在簽下這件協議，下一次實戰考核他的評級保底將不再是“A-”，而是“A”。
代價則是，他不能選擇其他高校。
協議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昨天今天接觸的九所高校中，華清是唯一一個現在就試圖讓他表態的。
默默放下手中的協議，看著樊綱頗具自信的笑容，秦川覺得自己可以直接點。
“很抱歉，樊老師，這份協議我不能簽。”他看著笑容微微僵硬的樊綱，“事實上，昨天燕大的周老師已經找過我了，燕大那邊給我的暫定評級是‘A+’。”
“你說…‘A+’？”樊綱臉上的笑容消失，第一次有了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周曉玉給的？”
“是。”秦川點頭。
“她怎麼…”樊綱下意識就要開口，想到秦川還在麵前止住了話頭，隻是臉色頗為不好看。
觀察員給出的暫定評級，不是想怎麼給就能怎麼給的。
他們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不同級彆的高校，在暫定評級上不同的評判標準，觀察員要做的隻是依靠這份標準，對考生進行打分和評級。
華清和燕大作為同一級的高校，評級標準是完全一樣的。
這一點，樊綱十分確定。
而他給秦川的打分，是完全公正的。
“A-”很低麼？
相較於其他高校給秦川的評級，的確低了些。
但他背後是華清！
作為炎黃國最好的兩所高校之一，華清的標準本就更嚴格，秦川昨天的實戰表現按照華清的標準，那就是“A-”。
如果不是秦川最後擊殺了那隻黑色妖貓，這個評級還得再低一級，降到B等。
A等和B等，最終的保底評級截然不同。
樊綱很確信，他給出的暫定評級沒有問題。
那麼有問題的，就是燕大了。
周曉玉竟然給出了比他高兩級的暫定評級，很難說其中是否有非客觀因素在作祟。
樊綱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