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背,食堂裡麵人來人往,他聲音雖輕,可我聽見他問我:“是不是那個姓淩的?”
“不關他的事。”
韓宇馳忽然站起身子,一手扯著我起身,拉著我就往外跑,直到跑到了校園操場的大樹下,將我推到了樹邊,身子一撞,落葉紛飛從我麵前掠過。
後背生生地疼,卻被他狠狠地抱在懷裡吻了起來。
“韓宇馳,你放開我!”
那嗚咽的聲音和我的推拒並沒有換來他的憐惜,可在我忍無可忍給了一耳光以後,他愣住看我。
猶記得當時的風吹得刺骨了點,我沒想到十月的風會感到這麼寒。
他的眼淚讓我覺得觸目驚心,麵色不改地問我:“就算不是我,難道也會變成他和你過一輩子嗎?換一個人你重新自我介紹戀愛過日子,難道就不會遇到跟我一樣的問題了嗎?”
“我不會再談戀愛。”我篤定。
“司雨珂,起碼我了解你,高中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是了解你的。我將你捧在手心一樣寵愛,並不是我貶低自己哄著你,是因為你值得我為你做任何事,我想讓你遺忘你父母之間的不快樂,你明白嗎?”
我明白。
可是,人為什麼會善變呢?
我的心,什麼時候動搖的,我都沒算準。
人與人之間微妙的相遇變化,真的是會害死人。
可能我還沒害死自己。
可你看,我將那麼愛我的一個男人,親手毀了。
如果沒有淩幕琛,興許回頭多看一眼韓宇弛,不是難事。
有人總喜歡問那句,你到底會不會珍惜?
可人心,若是沒上過刀山錘煉,下過火海焚燒,說白了沒小死過一回的經曆,你不會懂那兩個字。
“你好,來找淩總?”
“哦,我……我就是順路來看看。”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腳步不聽使喚地來到淩幕琛的公寓門麵前傻站著。
他是淩幕琛的司機還是助理,我也分不清,但他至今就連我姓甚名誰都說不出,我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
淩幕琛
那天醒來的清晨,她看著我側臉。
那種很坦蕩的眼神,還帶著點探視。
“在看什麼。”
她說:“多看看你,就會覺得很真實,怕一閉上眼睛,覺得又變成了虛幻的夢境。”
她說不要生活,我卻堅信她會擁有自己完美的生活。
可依舊著迷在她給予的歡樂裡,想要撒手不放。
手指隨意撩起她的微卷發絲,誰料纏在自己無名指的戒指。
我可真算找到自己笨拙之處,扯的她眼角都滴下了眼淚。
悔不當初,就不該聽信馮馨月的話,將那妄城集團的logo也刻在戒指圈上。
“抱歉,還疼嗎?”
她笑了笑,隨後彆開頭去起身:“不過就是一根頭發而已。”
她說得輕描淡寫,我沒當真。
可這一離開,就是整整三個月沒聯係。
不知道因為什麼消失,而我卻因為她,變成了那種胡亂猜心思的男人。
“下個月要出國,那幾天我就不回了。”
馮馨月隻是默默坐在一邊,低頭擺弄自己的手鏈。
“平日就不回,我也沒指望你出國而因為約定趕回來。”
懶得和她多說一句,我準備出門。
“讓我有個孩子吧,起碼我不用再守著你等你回家。有了孩子以後,可能所有問題迎刃而解了。”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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