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淩逸陽的微信,那語氣聽起來十分激動,但還是改不了沒大沒小的毛病。
果然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擁有這樣大喊大叫的權利,曾經在大學期間,我也聽過有人大喊愛著誰,最後大哭我失去了誰。
戀愛時是,分手時也是,大喊大叫成了一種宣告,我的情緒非得全天下的人知道。
社會上為什麼這麼多分手傷心欲絕的人呢,不就因為他們在戀愛的時候,巴不得昭告天下,我找到真愛了,可結果卻還是分道揚鑣之後,心裡怎麼都不平衡。
“祝福你。”我以文字回複。
從T市回到B市,我讓李毅先行回家,離開之際,他還特彆提醒我,“之前T科技的股票,漲了不少,還繼續持有嗎?”
我並不在意這支股票的漲跌,它隻是被我看中的潛力股。
為何不持有?不過才兩年,若我拋售轉變為現金,我會覺得她與我AA製的那一千多塊錢是那麼的冰冷。
漲跌的曲線,總能代表有些活的東西,在我身邊。
“淩總今天回……”
李毅轉而露出抱歉的笑容:“我還是先送你回公寓,然後再回家。”
“我一個人開車回去就行。”我拒絕了他的提議,像是看不起我一人獨居,生活不能自理,就連踩個油門都會費力,事實上,我多得是時間。
也正因為如此,每天的二十四小時,似乎被無限拉長。
打開公寓燈的那一瞬間,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在牆上為伴。
而且,孤獨會有回聲。
司雨珂
穿著學士服的那一年,我們的臉上大部分都沒有笑容。
畢業季的傷感事情太多,大多發生的時候,都讓你還來不及思考。
因為畢業論文答辯沒過,有人自殺跳樓,去拿學位證書時,那大樓都被封鎖,地上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畢業就分手的,在路上對彼此叫囂。
還有的,為了慶祝畢業還酒駕回校,途中經曆了意外,天人永隔。
在我們離開之際,輔導員的臉色都是鐵青的。
雖不是我的朋友,可我聽了依舊心中發顫,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意外的事,永遠讓你是出乎意料。
當然,生命中也是有美好的。
比如那些新生命的到來,尹何的女兒。
彆笑話我二十幾歲當乾媽了,千千、小花和我,都對她愛護有加。
蹲下身迎接飛撲而來的,她不停笑著喊:“乾媽,乾媽,乾媽。”
小家夥已經兩歲,昵稱小吒,三個乾媽叫的分彆三個人,小孩精怪,就懶得在前麵加個稱呼。
幾何姐說這孩子總是咋咋呼呼,想名叫吒吒,可諧音像極了渣渣,最終還是委婉地成為小吒。
紮了兩個小球在兩邊,看起來真的挺像哪吒。
“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一起拍個照吧。”
幾何姐蹲下身抱著孩子,拿起手機說道:“我,我就不拍了,都沒畢業,拍什麼呢。”
可她心裡定是有遺憾的。
當初為了孩子休學,可生了孩子以後才發覺,自己根本無暇顧及學業,隻好退學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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