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軒眸底那點冷色,這才淡化了不少。
“……你和傅總在一起多久了?”何粟一邊走,一邊問林遙。
林遙計算了一下,道:“不到一個月。”
何粟詫異地轉頭,上下打量林遙,看著對方輪廓漂亮的側臉,心中其實很了然。
“他好像挺在乎你,剛那眼神,跟我是不法分子,要拐走你似的,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
何粟這人自我取笑。
“其實你們誤會了。”林遙微笑著,笑容看起來沒有異樣。
“誤會什麼?”
“我和傅總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何粟停下腳,狐疑地看向林遙。
林遙抿了下唇角,說:“不是戀人關係,倒不如說是包.養關係更合適。”
何粟驚呆了,不完全相信:“看不出來,你也挺會說笑話,傅銘軒不會帶一個包.養的人來見魏朗和我,既然帶了你來,就證明他心裡有你。”
林遙眸底的純粹,讓何粟知道他可能不是在說假話,但是否是包.養關係開始,有時候也不是決定因素。
想當年他和魏朗還是炮,友關係,那種關係,要真說起來,可還沒包,養關係有保障。
林遙覺得何粟這人還真讓他刮目,性格是真的好。
“但他們這次回來,事情不樂觀。”見林遙喜歡何粟,係統插.進話。
“怎麼個不樂觀?”
“魏朗母親是病了,隻是小病,還不至於垂危。”
“那就是他們欺騙魏朗,騙魏朗回來做什麼?”林遙立刻推測對方肯定有彆的目的。
“強行留住魏朗,找了個女人,準備讓魏朗和那女人結婚。”
“魏朗會願意?”
“女人有個哥哥,是藥劑師。”
到這裡,係統沒再繼續提醒下去,林遙心思活絡,不用係統明說,也知道後麵可能有的手段。
一旦有孩子,不管魏朗什麼態度,想必何粟這裡是接受不了的,到時候何粟會自動離開魏朗,而魏家父母的心願,也就輕易達成。
樓下的花園是私人花園,不對外公開,傅銘軒和酒店負責人有點交情,因此林遙他們才得以順利進去。
花園裡環境清幽,行走在幽靜的小道上,能偶爾聽到枝頭樹梢鳥鳴的聲音。
二人就在小道中緩慢走著,享受著四周的寧靜。
“……魏朗他回家,我應該不會跟著一起,他家人不太喜歡我,這些天我們都住酒店,你那裡,如果時間寬裕的話,我能隨時過去找你嗎?”魏朗家人病了,事情應該不會立刻就解決好,何粟也不想讓魏朗有任何遺憾,所以給彼此空間。
他在這座城市朋友不多,七八年沒回來,也沒其他人的電話號碼了。
“當然可以。”林遙彆的不多,就時間多。
兩人這麼閒聊著,時間到還過得快,魏朗給何粟打電話過來,問他想好晚上吃什麼沒有。
何粟一開始想好了,但在看到林遙後,臨時改了主意,他有注意林遙身體上有些虛弱,衣服扣子倒是完全扣了,嘴唇上還有被咬出來的痕跡。
可見上一夜,林遙和傅銘軒間做得想必不平靜。
太過刺激的食物,對林遙身體可能不好,何粟是位於下位的時間多,當初和魏朗兩人都不節製,他自己反正是吃了點苦頭的,後來就非常注意了。
“找家海鮮店。”在國外他們住的也是唐人街,飲食習慣出了國依舊沒有變。
“好。”那邊當即回話道。
掛了電話,看時間差不多,何粟同林遙往回走。
在電梯裡,何粟忽然對林遙道:“一會我送樣東西給你。”
林遙笑著搖頭:“不用吧。”
“不是什麼值錢的,我回來也帶了那麼幾個。”雖然今天才認識,何粟覺得林遙這人很合他脾胃,決定就算之後回國,也要一直和林遙保持聯係。
“如果喜歡,等後麵我回去,快遞一箱給你。”
何粟也笑,笑容裡似乎有點彆的意味。
“你說他要送什麼?”林遙問係統。
係統無法探查人心,回:“不知道。”
“總覺得不是太好的東西。”林遙有這個預感。
“再晚點不就知道了。”
後來到茶樓坐了會,喝了點茶,四人一同離開茶樓,往找好的一家海鮮店過去。
海鮮店是傅銘軒找的,那店他之前去過一次,裡麵東西品種豐富,口味也鮮香。
離得有點距離,中途繞道去了何粟他們入住的酒店,何粟下車快步上樓,沒幾分鐘手裡拿著一個看著就精致的小盒子,盒子上全外文,何粟到林遙他們車外,將小盒子從玻璃窗口遞到林遙手裡。
不是純粹的英文,所以林遙隻能看懂幾個詞。
係統卻是立刻就知道裡麵裝了什麼。
“安全.套。”係統告知道。
林遙眼瞳微擴,朝何粟看去,何粟已經轉身回了魏朗車上。
“這東西有點刺激,你最好看著用。”
把盒子握進手裡,林遙看向傅銘軒,好在傅銘軒視線放在彆處,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男人那裡的原裝品就夠他受的了,再加點其他的,他可能真要下不了床。
在海鮮店吃了幾個小時,出店時外麵天色已經全黑,後來又去了一家會所,晚上十一點多幾人在門口分彆,分彆時,魏朗忽然又從兜裡拿了張卡片出來,是一張門卡。
開車過來時,他看到旁邊有家情趣酒店,臨時找了個借口說是接電話,其實是到酒店來開房的。
“似乎裡麵東西不錯,晚上好好享受。”魏朗給了卡後,拍了拍傅銘軒肩膀,他個人因為家裡那邊的事,現在還沒那個心情,所以把卡給傅銘軒了。
拿著卡傅銘軒低目看了看房卡,房卡表麵呈現深紅色,旖旎豔麗的顏色。
情趣酒店,一聽就知道和普通酒店不同,林遙驟然有種危機感,下意識就想讓傅銘軒不去,但傅銘軒先開口。
“走吧。”
司機開了車過來,問傅銘軒是不是回去,傅銘軒指間拿著卡,沒吱聲。
司機從內鏡和林遙對視一眼,林遙點頭,是讓司機往住宅開。
汽車從情趣酒店前開過,一開始沉眸的傅銘軒忽然出聲:“就這,靠邊停下。”
林遙覺得兜裡那個安全.套有點燙手,一會他得找個機會,給偷扔了,不然他有很強預感,也許今晚會用上。
這邊傅銘軒和林遙下車,往酒店走,那邊住宅那裡,傅冬因為臨時要回來拿個東西,從傅銘軒司機那裡問到傅銘軒這會還在外麵,上次他惹怒了傅銘軒,所以近期都不太敢直接出現在傅銘軒麵前。
拿鑰匙開門,往自己臥室走,推開門的刹那,傅冬一度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退出去左右看了看,房間沒有錯。
是他的房間,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被徹底改了一番,變成了某個人的畫室。
屋裡就林遙和他舅舅兩個人,房間給誰的,完全不言而喻。
傅冬臉上掛著怒笑,他往屋裡走,走到一個畫架前,上麵放著一張畫了大概一半的畫,畫筆和顏料,傅冬這個不懂畫的人,都能看出來,不是什麼便宜品。
“嚴希!”傅冬似咬金爵鐵,一把猛地抓著畫紙,把畫從架子上撕扯了下來。
將畫紙給撕扯得粉碎,傅冬更是拿腳還踩了數下。
一個靠身體賺錢的玩意兒,也敢搶他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
“傅冬把你的畫給毀了。”係統實時報告近況。
“我的畫?”
“就你沒畫完那副。”
“毀就毀吧,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幅畫而已,林遙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他的房間被你占了。”意味著林遙和傅冬間的矛盾,現在已經不可再調和。
“我等著他的報複。”就傅冬的存在,對林遙根本談不上威脅性。
不及傅銘軒的一根手指頭。
傅銘軒光是用手指,就能把林遙給帶著天堂地獄來回走幾遭。
他們到了情趣酒店裡麵,打開了燈,整個房間都是豔麗的紅色係,天花板酒紅,地麵酒紅,周圍牆壁也是刷的紅漆。
中間一張大siz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