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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型 小鬼兒 6951 字 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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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漾一看,卷簾門鎖著。

一家四口離開時嘟囔著“不靠譜”。

葉漾不在乎自己的熱心腸換來一句不靠譜,關心鬱森去哪了,更關心自己今晚如何度過。

晚上六點半的天還大亮著。

葉漾漫無目的地在鎮裡轉了轉。

有一處新建的樓盤,紅幅上寫著火爆熱銷,看上去卻和爛尾樓沒什麼兩樣。途徑一家小賣部,葉漾買了瓶飲料,碰上幾個小孩兒買一種能集卡的泡泡糖,老板說他們來晚一步,賣光了。

這才叫火爆熱銷。

八點,葉漾繞回到“就這樣吧”,還是沒開門。

回到民宿的樓下,她和從濱市回來的徐通達碰上,直截了當地問他:“你知道鬱森去哪了嗎?”

“他去京市了。”

葉漾點點頭,沒再問。他去京市做什麼?他什麼時候回來?不該問的,她不問。

“你從酒吧回來的?”徐通達覺得葉漾就是去酒吧吃了個閉門羹回來,才會向他打聽鬱森的去向。

他不覺得二人有彆的什麼。一個話少,一個話更少,除了尷尬還能有彆的什麼?

這一晚,葉漾陷入了心理暗示——沒有“蔣澤園”的溫存,她不可能睡得著。她知道她不該有心理暗示,她知道她該順其自然。

但在一遍遍自省不要有心理暗示的過程中,也就掉入了心理暗示的天羅地網。

好在,失眠是她的老朋友了。

隻經曆這一晚的磨合,她和老朋友就找回了默契。

此後的幾天。

鬱森一直沒回來。

“就這樣吧”的卷簾門一直鎖著。

葉漾每天都去盼盼水餃,沒有理想型,至少有大鯨啤酒。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彆人的越喝越有,有的是什麼,她不知道。

她有的是時光飛逝。同樣是一分鐘,喝了酒,她數六十下就過去了,不喝酒,綿綿不絕。人終有一死。假設她活到八十歲好了,她計算過還要多少年、多少天,甚至多少個一分鐘。八位數的數字擺在眼前,沒什麼比時光飛逝更好的了。

一家四口在溫水鎮住了一晚就走了。

葉漾原定的假期是十天,也和房東說好了十天五百塊,到了第八天中午,接到培訓學校同事的電話,暑期班明天開班,原定的姚老師生病了,能頂班的隻有她。她不得不提前一天結束假期。

她在租房APP上聯絡了房東,說明天走,會把鑰匙留在地墊下。

房東:「幾點?」

葉漾:「早上。」

房東:「早上幾點?」

葉漾:「五點。」

她要趕早班公交車到長途車站,再趕第一班長途車到機場。

房東沒有再回複。

下午,葉漾留在房間裡備課,要把最新的真題涵蓋進去。有的家長要“與時俱進”,不然會說你們這麼高的收費,怎麼好意思教過時的知識?

葉漾不認同知識會過時,但在這麼高的收費麵前,不好意思和家長理論。

家長不光是家長,更是顧客。

她是老師,更要把顧客當上帝。

傍晚,徐通達在樓下喊她去浪味仙燒烤,說他弄了一隻烤全羊。葉漾一天沒吃飯,跟他去了。除了烤全羊,光頭老板還弄了一兜子雜七雜八的貝殼,葉漾隻認得蟶子和芒果螺。

徐通達不隻喊了葉漾,可以說呼朋引伴,其中還包括之前有一晚坐在“就這樣吧”的吧台喝理想型的雙馬尾。

葉漾雖然更享受獨處,但在人群中不會不自在,該吃吃,該喝喝,蔣澤園曾對她說過的一句“你按你自己的節奏”,是她我行我素的底氣。

雙馬尾向徐通達打聽了鬱森:“森哥怎麼還不回來啊?”

“打官司,”徐通達漫不經心,“你彆說三五天了,三五年的都有。”

“他都不回我消息。”

“顧不上。”

“他能贏的吧?”

“這我打不了包票。”

“他占理的吧?”

“打官司比的是誰能把黑的說白了,不是一上來就比誰白,跟占不占理關係不大。”

“那……”雙馬尾愁眉苦臉,“那他要輸了,會不會坐牢啊?”

徐通達不耐煩地掏了手機:“你自己問他,我歌壇遺珠的嗓子不是讓你這麼用的!”

可惜,鬱森關機了。

雙馬尾偏了題:“你說你是歌壇的豬?”

“遺珠!遺珠!”徐通達抓狂,“遲早會發光的珍珠!”

不多時,徐通達給葉漾端上來一盤皮皮蝦,隻有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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