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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型 小鬼兒 4829 字 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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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五分鐘裡,葉漾去了會客室,但止步於門外。

蔣父蔣母今天也不是隨隨便便來的。上次來,是因為有個單親爸爸送花給葉漾。今天來,是聽說葉漾找了個男助教。

葉漾覺得他們真是太抬舉她了,合算從十九歲到三十九歲的男性,都和她相配。

會客室的門沒關嚴,葉漾聽蔣母對符曉雲說:“打早她就不合我眼緣,胡鬨、愛出頭,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不像你乖乖巧巧,我們就是拗不過澤園……”

蔣父蔣母對符曉雲的喜愛,葉漾是知道的。

相比葉漾,符曉雲更早是蔣澤園的同事、朋友,也更早認識蔣父蔣母。符曉雲和蔣澤園沒有男女之情——至少在葉漾認為沒有,但蔣父蔣母對符曉雲的喜愛有目共睹。

葉漾聽符曉雲對蔣母說:“阿姨,人各有命。”

“什麼人各有命!澤園就是被她……”蔣母懸崖勒馬。二老從未在學校指責葉漾是害死兒子的凶手,這算是二老的一條底線。

“阿姨,葉漾付出了寶貴的兩年,差不多了。”

頓時,蔣母繃住一根弦:“曉雲,你跟阿姨說,她是不是有情況了?”

“沒有……”

“是不是那個助教?”

“不是他。”

蔣父加入了對話:“不是他?那就是彆人!那就是有情況了!”

葉漾離開。

符曉雲和蔣父蔣母的對話不重要。符曉雲讓蔣父蔣母認為她有了“情況”,是故意,還是無心之舉,假如是故意,是為她仗義執言,還是要看她好戲,都不重要。至少都不比符曉雲一刀刀刻下的無數個“葉漾去死”重要。

不久前,葉漾借用過符曉雲的裁紙刀。

紙張上留下了藍色油漆的粉末。

葉漾看到刀尖處磨損嚴重,腦海中曾閃過一絲絲費解,卻也沒深究,直到今天,廁所裡無處不在的詛咒是出自何人之手,反倒難不住她了。

沒等出學校的大門,葉漾接到媽媽的電話,丁月吟說有個同事的兒子是搞科研的,方方麵麵都不錯,想給符曉雲牽線搭橋。

葉漾的爸媽都認識符曉雲,知道女兒有這麼個要好的同事,也知道符曉雲今年三十歲,單身,不排斥相親。

丁月吟熱心腸地說個不停,葉漾鼻子一陣陣發酸。

是她做人太失敗。

是她把爸媽架在了一個可笑又可悲的位置——他們把符曉雲當半個女兒,符曉雲卻讓他們的女兒去死。

“晚上回家吃飯吧,”丁月吟天天盼著,“我讓你爸買條魚回來。”

“過兩天吧。”葉漾今天不敢回去,怕泄露符曉雲刻在門板上,更刻在她心上的字,怕爸媽和符曉雲拚命,怕他們覺得女兒怎麼這麼命苦?更可笑又可悲的是,就在今天中午,符曉雲還說她命好。

出了學校的大門,葉漾直奔鬱森所住的酒店。

她和鬱森一刀兩斷是在周四晚上,到今天周日,三天,精確算的話,還不到七十二個小時。

在過去的三天裡,鬱森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沒有再聯絡她,沒有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沒有死纏爛打,也沒有跟蹤她。

今天中午,談蘇發微信跟她說鬱森言而有信,和鬱森工作上的事在穩步推進。她問了一句他還在京市嗎?談蘇不知道。

穩步推進僅限於線上。

培訓學校距離鬱森所住的酒店有二十公裡,葉漾乘地鐵,途中,不想把鬱森的微信加回來,問問他在哪,隻想聽天由命。

符曉雲說人各有命。

蔣母說什麼人各有命?

她倒要看看她今天是什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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