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摸到在家居服裡麵,還有一層布料。
他猜,她這個喜歡做計劃的人最初也沒計劃到這一步,否則,何必多穿這一層?
從三五下後才變得輕柔,驚覺他身下這個女人也有一目了然的時候。怎麼做,她會瑟縮。怎麼做,她會拱了背。怎麼做,她會忍不住讓高高低低的輕吟聲衝破喉嚨。一目了然,屢試不爽。
她說的沒錯,她是更開心了,眼中霧蒙蒙的水氣擋不住開心的底色。
她把他的手拽到T恤和短褲的中間地帶時,他算不上意外。
他總有一天能被她一次次的不計後果練就到寵辱不驚。
“上麵,還是下麵?”鬱森問得直截了當。
葉漾越開心,他越保有清醒的認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讓她開心。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好比她想吃糖,他乾脆問她想吃這個,還是想吃那個。好比她想去遊樂場,他乾脆問她想玩這個,還是想玩那個。她把他的手拽到中間地帶就停了,他乾脆問她要一個明確的方向。
葉漾回答得直截了當:“先上麵……”
言外之意是都要。
T恤裡。
她太瘦了,腹部凹下去,肋骨不堪一擊,胸前最後一層布料是棉質的手感,沒有多餘的裝飾。推上去。最初是滑,沒兩下她冒了一身薄汗,從滑到膩,恰到好處的摩擦感加重了二人的呼吸。
不用葉漾再多費口舌,鬱森的手幾乎是搓著她往下走。
手指一下子沒入兩層的褲腰並非鬱森的本意,但也罷,遲早要撥開最後一層阻礙,所謂循序漸進,有時候隻是一種折磨。
觸碰到的是讓鬱森所有的“理論知識”一瞬間化為烏有隻剩下本能的濕熱。
胡亂地探索。
葉漾雙手扒在鬱森的肩頭,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他感覺到她的腰和腿根時而鬆、時而緊地發力,但在鬆緊之間完全找不到規律。這讓他越來越急躁,怕做得不好,怕她的開心大打折扣。
“我……”他難以啟齒。
會有男人在這種時候說“我不會”嗎?
一念之間,鬱森豁出去地讓中指去了早該去的地方。
葉漾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讓他知道他做對了。伴隨他一鼓作氣地探索,她有好一會兒才鬆開牙關,仰了臉問他:“你不會跟我做的,對嗎?”
她這個問題太會挑時候了。
沒走到這一步時,鬱森的答案是我會,我會跟你做。說不定還要夾雜幾句沒有惡意,隻為泄憤的臟話。但此時此刻,他的手指被緊緊地吸附著,他感同身受著葉漾因為疲憊、委屈和沮喪來到他身邊,尋求並獲得了一種最沒有後顧之憂的滿足。
他會上趕著把她的疲憊、委屈和沮喪照單全收,但做,除非她心裡有他。
“對。”這是他此時此刻的答案,並反問她一句,“你也一樣,對嗎?”
葉漾的滿足感被一步步往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