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吻到領口就被阻住了。
過於小的貝殼扣,鬱森解到第二顆就沒有了耐性,直接一扯。
葉漾在這個時候瞪他毫無威懾力,眼底全是盈盈的水色。
但鬱森還是承諾了她:“我賠給你。”
一條米色的燈芯絨長褲是鬆緊腰的,兩側都掐了褶進去,才勉強在她腰上留下淺淺的勒痕。
他心切,她配合,輕而易舉被褪下。
手不得不暫時離開她,他脫下自己的黑色帽衫。
葉漾像是被吸附著欠身貼上來,再隨著鬱森的下壓躺回去。分不出誰的喘息聲更失態,他更重,她更波動,沒必要五十步笑百步。他的手去到令他夜不能寐了一個月的地方——過去一個月,他懷疑他的教養、學識和人性都喂了狗,怎麼能滿腦子都是她的觸感,指尖能麻到隱隱作痛。
這個房間之前是辦公室,燈光大亮。
葉漾的雙臂纏在鬱森頸後,不住地和他接吻,用吸吮聲掩蓋其他的水聲。未必是羞臊。更多的,她不喜歡墜落和忘我的感覺,不喜歡在失控的邊緣。
直到鬱森撥開她一條手臂,把她的手拖到了他黑色牛仔褲的褲腰。
一切都是硬挺的。
牛仔褲的麵料、金屬扣和拉鏈。
還有彆的什麼……
和葉漾軟綿綿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讓葉漾的瞳孔在強光下不科學地放大了一圈。
也讓她的手猛地縮了回去。
“你說什麼?”葉漾問鬱森。
“我沒說話。”
“你說了,你說你沒想好……”
如此一來,鬱森知道葉漾反悔了。
她問他有沒有想好,是幾分鐘前的事。她現在把話茬接上了?現在她被剝了個七零八落,整個人像是漏了個洞,明明等著他填滿,卻跟他翻上幾分鐘前的舊賬了?
“我沒說,”鬱森一把熊熊大火從心頭燒到眼底,“我說你想好了就行。”
葉漾在鬱森的壓製下一點點往床的另一側挪:“一個意思,就是你沒想好的意思。”
怎麼可能挪得走?
她四肢都使不上力氣。
像過了一個世紀似的挪出去五公分,被鬱森從腰上一摟,瞬時摟回來十公分。“我想好了。”鬱森把葉漾的借口堵死。
葉漾的視線無處安放,不敢看鬱森的眼睛,也不敢看他頸側和手臂上被她逼出來的一條條青筋,胸口也不行,上麵有一道她的指甲印,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上去的。從裡到外,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全盤皆輸:“我……我沒想好。”
“晚了。”鬱森再落在葉漾肩頭的吻有一個算一個,都用了牙。
他是嚇她的。
他不考慮他自己的感受,允許她在任何一個時刻反悔。
但一來,得讓她長長記性,二來舍不得放手。
鬼知道一個涼水澡能不能救他一命。
葉漾兩隻小手泄露著她的矛盾。時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