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漾毫不猶豫:“一個人,一次。”
像是葉漾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鬱森將目光彆開一下,再調回來,仍掩飾不住笑意:“你是說……隻要我做過,我就是老手?”
“對。”
“老手的門檻這麼低嗎?”
葉漾不苟言笑:“不是門檻低,是我對你的要求高。”
“我睡沙發。”鬱森轉身就走。
換言之,他達不到她的高要求。
葉漾扶額:下定論為時過早,但今晚的局麵純屬是她自己給自己上難度。鬱森是個純情大男孩的時候,她沒好好珍惜。他如今的真亦假來假亦真,她是要負全責的。
浴室。
一眼看上去,隻有鬱森一個人生活的痕跡。關上門,葉漾不會做自掉身價的事,不會滿世界找女人的長發,但目光所及之處,乾乾淨淨。
十五分鐘後。
葉漾從浴室出來,隻在胸前裹了條浴巾。鬱森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開著,看沒看隻有天知地知,他知,身邊是他從臥室拿出來的一套枕頭和被子,代表他今晚睡沙發的決心。窗簾被拉得嚴絲合縫,隔絕了窗外的景象,但葉漾能幻視那一塊藍黑色寶石的光芒。
那一塊藍黑色寶石就是她接下來要做的事的底氣。
“要我借你睡衣嗎?”鬱森的目光沒有回避葉漾。
再讓葉漾給他的演技打分的話,不止八十分了。
葉漾攥在浴巾上緣的手有拆解的跡象,收住。她想了想,先去關了燈。滿室隻剩下電視的光亮。再回來,她停在距離鬱森三步之遙的地方,腳將將站穩,就讓浴巾落了地。
她倒不怕開著燈。
不怕亮。
都走到這一步了,她沒什麼好怕的,隻是覺得電視毫無規律閃爍的光亮會讓她的身體看上去更誘人。
葉漾不管鬱森先看她哪裡,後看她哪裡,她的目光隻捕捉鬱森巋然不動中最最細微的變化:他眼底一瞬間竄升了火光,喉結隨之滾動,搭在腿間的兩隻手交握,本就是一種製約的關係,進一步鎖牢,手腕在西裝褲上壓出代表著自製力的陰影。
她的長發濕亂地披著,並非每一綹都是她設計的,隻是剛剛好有的被甩在身後,有的被留在身前,半遮她的圓潤處。
相比在溫水鎮,她長了大概十斤,腰還是細。
她沒穿鞋,從浴室出來後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濕噠噠的腳印,這會兒隻剩下潮氣,腳趾不安分地伸縮了一下,直發澀。
葉漾看回鬱森一雙被燒紅的眼睛,遲遲等不到他的回視,喚他一聲:“看夠了嗎?”
鬱森這才從葉漾的身體上抬眼,沒說話。
演技從這個時候走下坡路……
“看夠了,”葉漾邀請地對他伸出一隻手,“可以動手。”
距離太遠。
鬱森不起身的話,連葉漾的指尖都夠不到。顯然,她要他起身。顯然,她才是要他低下高貴的頭。
“你說話是一句都不作數嗎?”鬱森下頜線繃得隱隱作痛。
“怎麼不作數?”葉漾知道鬱森指什麼,對答如流,“你是老手,我不碰你,但你可以對我動手,不衝突。”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說的話。”
“對,我不信,我懷疑你在吹牛。你要真是個老手,過來讓我試試你有多大的長進。鬱森,我三十歲還不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