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棕櫚灣的事,爸媽和公婆都知道,都隻當她是旅遊,畢竟過去一年她越來越退一步海闊天空,旅遊是情理之中。同事連她人在哪都不知道,不然,組長和姚老師、陳老師一通氣,她豈不是個翹班來鑒彆某網紅酒吧老板到底帥不帥的罪人?
人生在世,不用太磊落,該屏蔽就得屏蔽。
葉漾:「開心。」
然後,葉漾偷偷摸摸從包裡掏出手鏈,拍了張照片給談蘇發過去。
談蘇:「我一直覺得這種東西沒人買……」
葉漾:「買虧了,網上幾塊錢一條。」
談蘇:「我就不問你多少錢買的了,開心是無價的。」
葉漾:「你是懂安慰人的。」
鬱森給葉漾這個方向的人上酒,把葉漾笑著和什麼人發微信的樣子看在眼裡。看她的樣子,像是在外麵跑了一天,臉上的妝掉得七七八八了,長發隨手一紮,白色T恤上有疑似巧克力的汙漬。看樣子,她就是來玩的……順便來他的酒吧喝一杯,順便找個住的地方,順便尋一尋他的開心。
“老板,”有熟客跟鬱森搭話,“今天是有什麼心事嗎?”
葉漾聞聲看過去,看鬱森是不如昨晚笑得甜了。
葉漾:「離開京市的第二天,想你。」
談蘇:「滾。」
葉漾笑得更歡了,兩個肩膀微微聳動。
炸薯條和啤酒由服務生小哥送上來,不喝“分手快樂”,就沒有和鬱森一對一的機會。葉漾倒也不覺得失策。她心癢,鬱森更心癢。
有他給她墊背。
今晚的炸薯條是有史以來火候最好的一次,葉漾拍了九宮格,給“就這樣吧”寫了一條5分好評。
短短三個字:有進步。
這一晚,葉漾沒有提前走,在吧台坐到了十二點。高腳凳不宜久坐,期間,她站了兩次,捏捏肩,揉揉腰。她是讓鬱森看看:這是你昨晚乾的好事。
買單後,葉漾從前門出去,往後門繞,昨晚穿毛衣熱到冒汗,今晚被凍得瑟瑟發抖。
鬱森比她先一步等候在後門,把手裡的黑色風衣扔給她:“十八度,你看誰像你穿個短袖。”
“好看。”葉漾把風衣穿上,甩了甩過長的袖子。
鬱森指向她白色T恤上的汙漬:“好看?”
“冰淇淋。”葉漾不以為然地撣了撣。
二人並排往回走,中間隔著一人的距離。
葉漾先開口:“你一大早去哪了?”
“出去了。”
跟她說廢話是吧?葉漾禮尚往來:“我今天也出去了。”
“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來了?”
“棕櫚灣比溫水鎮好玩吧?”
“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葉漾拆穿鬱森,“你想問棕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