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森真服了。好好的春宵一刻到底是從哪一刻開始畫風突變的?但鑒於他對葉漾有一往情深的濾鏡,無論她多麼不按常理出牌,他都能認可,甚至欣賞、迷戀。他下地,先把她的頭從被子裡“扒”出來。
葉漾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都憋紅了,扭來扭去,躲避鬱森的目光。
鬱森把她連被子一同抱回床上:“臉皮這麼薄?”
“你厚,就你厚!”
“彆的隨便你開玩笑,但你說走了就不來了,這不行。”
“誰跟你開玩笑了?”
“我不是想‘魅惑’你嗎?至少,出發點是好的。”
葉漾還是過不了心理上這一關:“出發點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結果……”鬱森用事實說話,“比我想的還要好。”
事實就是她潰不成軍。
葉漾不蒙著被子,不缺氧了,意識到哭哭啼啼沒有用,她越是節節敗退,這男人越猖狂。“你說,”她此時此刻能出的招不多,“從哪學來的?小小年紀不學好……”
“沒學。”
“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我是信你說的話。”
“我說什麼了?”
鬱森有理有據:“你說我純情,你說我天賦異稟,有這兩項,夠用了,不用學。”
“純情早跟你不沾邊了!”葉漾隔著被子踹鬱森,“天賦異稟都被你用在歪門邪道上了!”
鬱森隨便給葉漾當沙袋:“有勁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對,開始。
對他而言,說“繼續”都不恰當,今晚甚至還沒有開始。
葉漾跑不了,也不想跑,但也不想助長鬱森“囂張”的氣焰,隻能把大話先說出去:“來來來,今晚注定是高開低走,接下來我也不抱什麼希望。”
算激將法嗎?
也不算。
不管她有沒有逞口舌之快,鬱森該怎樣怎樣。
到最後,葉漾時而僵直,時而像個泡了水的泥娃娃,再不足以支撐鬱森的擺弄,隻剩下仰麵朝天。吊燈在她聚不了焦的視線中前前後後地蕩,她對他的占有欲,在這一刻有了表達的契機:“鬱森,你不能找彆人了,你……你就可著我一個人禍害吧。”
在精神上,也許是她禍害他。
但在這件事上,她真是拿命在享受。
“沒彆人。”鬱森對葉漾交底,“你要不跟我,我就一個人過。”
再騙她說找彆人,也騙不過去了。
“我跟你……”葉漾知道前路不好走,但總要喂給鬱森一顆定心丸了。
鬱森不肯咽:“你自認在我這裡是個失信人員,我不信你說的,我隻看你回不回來。”
葉漾的意識被衝撞得像是在陽光下碎了一地的玻璃,一片片閃著不規則的光。怎麼可能不回來?她都還沒走,就在心心念念著回來了。
轉天。
葉漾被談蘇的微信吵醒。談蘇兩天沒葉漾的消息了,問候問候:「離開京市的第幾天了?不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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