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葉漾聚精會神,“我都數亂了。”
“五十二顆。”鬱森幫她省省事。
葉漾腰板一挺,清了清喉嚨:“我以為你會照著我捏出個驚世之作,再開作品展,擺在最醒目的位置,名字我都幫你取好了,就叫《我的天使》。雖然是非賣品,但假設有人出大價錢,賣就賣了。我以後都在嘛,你照著我再捏一打就是了。”
“我的天使?”鬱森從葉漾的長篇大論中挑出關鍵詞。
“難道不是?”
“是。”
葉漾再看回鑽石手鏈:“沒想到你會送我這麼庸俗的東西。”
“這東西庸不庸俗,我不知道,”鬱森有把握,“但我知道你不想收到我的作品,擺著占地方,賣又不能賣。”
“你怎麼知道?”葉漾脫口而出後,再信誓旦旦,“我這個人就是沒有藝術細胞嘛!欣賞不了你的作品,和我喜歡你,是兩碼事。”
“這個,”鬱森用眼神指了一下鑽石手鏈,“喜歡嗎?”
葉漾伸手:“你幫我戴上。”
鬱森繞過餐桌,幫葉漾戴上。
隻盯著看的時候,葉漾還能做出一副“富貴不能淫”的樣子,等戴上,她不得不攤牌了,一句接一句:“這幾克拉啊?多少錢啊?這也太好看了吧?雖然說愛情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但就衝這個,你對我也太夠意思了吧?你還問我喜不喜歡?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這個?幸虧,你當時沒機會把它拿出來,不然,我跟你一刀兩斷就夠受的了,還和它有緣無份……”
最後,葉漾要鬱森一句誇獎:“好看嗎?”
“好看。”鬱森握住葉漾舉在他眼前來來回回展示的手。
這一握,葉漾色變……
她的手腕上是價值三十萬的“庸俗”,鬱森的手腕上是她花三十塊還買貴了的“心意”,這對比太慘烈了。
“你這個趕緊摘了,”葉漾扒鬱森的手腕,“趕緊扔!”
鬱森把手舉高:“你送我了,戴不戴是我的事。”
“那我和你戴同款。”
“你敢。我這個時候把過期一年多的生日禮物拿出來,就是不準你戴著我的同款回去。你爸媽看了會怎麼想?談蘇看了會怎麼想?我要麵子的,好不好?”鬱森一錘定音,“不管你送我多少錢的禮物,我都當無價之寶,但你戴就得戴貴的。”
“對你太不公平了……”
鬱森對葉漾隻有一個請求:“你回來就行。”
吃完早餐,鬱森送葉漾去機場。
他在棕櫚灣隻有一輛麵包車,平日裡,大多用於酒吧的采買。葉漾坐在副駕駛位上:“感覺像回到了溫水鎮。”那時候,他也是開一輛麵包車。
那時候,她以為她和他隻是彼此的過眼雲煙。
“想再去看看嗎?”鬱森問她。
“想。”
“到處都拆了又建,沒有當時的樣子了。”
葉漾笑得彆提多甜了:“有你就行。”
鬱森瞥葉漾一眼:“都快走了,彆說好聽的了,你越說我越舍不得你。”
“那說不好聽的?”
“更不行。”
“那你不就是讓我閉嘴嗎?”葉漾暗示鬱森,“男人讓女人閉嘴,有個又快又好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