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型》全本免費閱讀
背景音中全是鬨哄哄的談笑。葉漾把鬱森這一條語音聽了又聽:怎麼辦嘛,嘛……
這男人喝多了是真甜。
飽了耳福,葉漾這才回複:“不就是表演節目嗎?唱個歌,講個笑話,說個繞口令,大大方方的。”
鬱森:“我都不會……”
葉漾:“不會就不演,你是老板,你說了算,他們要造反,就讓他們都滾蛋。”
鬱森:“你幫我跟他們說。”
不等葉漾再回複,鬱森撥來了語音通話。公放。葉漾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地問鬱森怎麼還帶搬救兵的,聽著鬱森說不是救兵,是“我的天使”。眾人少說有一半冒了雞皮疙瘩,其餘的腳趾在一下下摳地板。
最後,葉漾聽著鬱森甩鍋:“不是我說的,是她自己說的。”
她插不進嘴,一群人又紛紛道:“老板娘,晚上好!給老板娘拜個早年!老板娘,老板沒喝多,真沒喝多!”
這一聲聲老板娘,終於是來了。
葉漾捂住到嘴邊的笑,在床上打了兩個滾。他們不是萍水相逢、人來人往的過客,他們是鬱森在棕櫚灣的圈子,鬱森在他們麵前可以喝多,可以“亂”說話,可以暴露他堅韌的軀殼裡裝著一顆軟軟糯糯的心。出自他們之口的老板娘,不是調侃,是認可。
“大家……”葉漾難得有羞答答的時候,“過年好。”
寒暄後,眾人還是得把“矛頭”對準鬱森:“老板,來一個!老板,來一個!”
“你幫我跟他們說,”鬱森眼看要出賣葉漾,“你讓他們……”
眼看“滾蛋”二字箭在弦上了。
葉漾大喝一聲:“讓你演,你就演!”
她一個才走馬上任的老板娘,怎麼也得先和“群眾”站一邊。賣人誰不會?他賣她,她賣他,看誰賣得過誰。
眾人有了葉漾的支持,更聲勢浩大:“老板娘都發話了,老板,你就露一手。”
葉漾和眾人站一邊,鬱森和葉漾站一邊,這不就達成共識了嗎?不過,鬱森真不是能歌善舞的人,隻能說:“兒歌……可以嗎?”
眾人都說不可以,說老板你會不會太糊弄了?
但葉漾說可以:“我想聽。”
牆頭草是真不少:“我也想聽!”
鬱森和赴死差不多:“大海大海我問你,你為什麼這麼藍?大海笑著來回答,我的懷裡抱著天。大海大海我問你,你為什麼這麼鹹?大海笑著來回答,離彆讓人淚滿麵。”
葉漾能聽出鬱森為了她一句“我想聽”,是豁出去的,也能聽出這一首兒歌中的“離彆”,指的不是她,是兒時的他,承受了多少次和父母的離彆。大過年的,他終究是寂寥的。
旁人聽不出什麼,有人喝彩,有人喝倒彩,總算是饒了他。
鬱森拿上手機去了沒人的角落。
葉漾的第一件事是要把始作俑者揪出來:“誰帶頭灌你酒的?你看我將來給不給他穿小鞋。”
“沒人。”
“你自覺自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