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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可是姓趙?”

趙斐然笑開,“國姓,趙,小娘子聰慧。再猜猜,我是哪家宗親府上的?”

十七娘心中的不安漸漸蔓延,握在背後的手心汗津津的。好在暗夜遮掩,不能使人瞧見。

“可是月前入京覲見的幾位王爺?”

“王爺,你個不長眼的小娘子,你見誰家王爺能有我這般風采。你再想想?”趙斐然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他倒要看看,這大膽子哄他的小娘子,能不能受得住。

“不是王爺?!這陣子入京的幾位王爺當中,有幾個似乎上了些年歲,你……莫不是……”

這人不會是宗親小世子吧??

想到這裡,十七娘的害怕散去幾分。不過是宗親而已,我朝並無令宗親之子入京為質的習俗,左不過是過些時日就要回封地去。小娘子搓手,如此,好辦極了。

趙斐然鬼頭鬼腦搖搖折扇,看向小娘子被在身後的雙手,“你搓手作何?害怕了?”

“沒有沒有,我哪裡害怕,我隻是,隻是……有些冷。這也不知是哪家宅院,偏僻空曠,晚來風急,很是凍人。”

想到合適的由頭,十七娘佯裝哆哆嗦嗦,轉身朝亭內走去。

六角山水亭,四麵透風,唯餘寶鼎當空,如何能遮蔽風雨。

見小娘子如此,趙斐然歇了逗人的心思,跟上小娘子抬腳入內。不僅如此,還很是貼心地擋在風口,無聲中照看佳人。

十七娘明白過來他這是在替自己擋風,卻想不通堂堂宗親世子,為何會如此。然,她到底是個懂事知禮的娘子。

“多謝小郎君。”

哪知,趙斐然突然道:“你腦子也不蠢!我告訴你,我可從未乾過替人擋風這等子上不得台麵的事。今兒個若不是阿姐說你被嚇著了,我也不會如此。這天底下,誰值得我替她擋風。沒得壞了自己的聲譽。”

聽罷,王十七娘心口微微熱氣,似一陣風般散去。偏頭看看坐在自己身側的郎君,人如謫仙,霞姿月韻,若是個啞巴該有多好。

“郎君平素也是這般同姑娘說話?”

“也就是你,不知在何處尋得一二術法,困我在此。旁人哪有這等好福氣,能跟我說話。”

他的傲氣,在十七娘看來,頗有些……不可言說的蠢貨。

不敢表露一二分,十七娘試探地問起行程:“藩王入京覲見,可是為祭奠太後和先帝?”

“這是自然。”趙斐然心知小娘子將他當成宗親,也不反駁。

“我記得往年祭奠太後和先帝,約莫六七月前後藩王就該返回封地,可對?”

倏忽一陣風朝十七娘的後背而來,撩動墨發,染上光亮。翩躚飛舞的碎發之後,可見一男子窄袖,替人散去夜風。

“你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子,打聽這個作何。你是打量著我走了,你好了結這段仇怨不是?”

十七娘趕緊否認,“小郎君誤會。我家蓬門小戶,雖說是個官宦人家,可同一般的平頭百姓無甚區彆。我是念著,小郎君你見多識廣,又身份高貴,這才來打聽一二。若我說得不妥當,還望郎君莫要放在心上。”

言語溫柔,再是小意不過。

不知是今夜夜色微涼,還是清輝遍地銀光,趙斐然明知這姑娘是個慣會哄人開心的主,卻忍不住挑眉,楊起唇角。

“算你乖覺。我告訴你,六七月前後好些事呢。祭奠先帝太後,這且不提年年都有。六月中還有一項,祭奠懷璋太子,等這三樣大事兒了了,諸位藩王方才返回封地。小娘子,你無需害怕擔心,我雖不是大氣之人,也算得上說話算話。說過不同你計較便不同你計較。這點,你牢牢記住便是。不論我是個小黃門,亦或是個宗親王孫,再或是彆的什麼,這都不要緊……”

這話令十七娘委實感動,這人賤嘴皮子,能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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