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十七歲生日那晚,張琴的四兒子白衛北摸進她屋裡,想強女乾她。
她用銀針還擊,才逃出白衛北的魔爪……
“娘,你彆慣著她!這小娘皮就是欠揍。
今兒她不將盆裡的衣裳洗完,休想吃晚飯!”李秀甩開張琴的手,轉身往外走。
張琴一臉無奈地看著顧汐童,“童童,你也彆怪你大嫂,家裡那麼多事要她張落,她也很累。
你要是累了,你就歇著吧,大姨去幫你洗!”
換作平時,她要這麼說,顧汐童立馬會搶著去做。
今天的顧汐童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琴見顧汐童無動於衷,心裡暗罵小賤人沒有眼力見兒,嘴裡卻說道:“童童,你累了,就歇著吧!”
“好的!那就有勞大姨了,大姨去洗吧!”顧汐童接過話來。
張琴震驚,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汐童,“童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顧汐童提高聲音,一字一句道:“大姨你沒聽錯,我說好的,大姨去洗吧了!我累了,要歇歇!”
“歇歇歇!你是千金小姐嗎?要人來伺候。娘,慣子等於殺子,你彆一味地慣著她。
小|娼|婦,你要敢啥事不做,明兒老娘就讓人送你去農場改造!”李秀折回來,凶神惡煞地瞪著顧汐童。
李秀的舅舅在革|委會工作,仗她舅舅的勢,李秀平常沒少作威作福。
顧汐童定定地盯著李秀,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緊了又緊。
李秀罵道:“看看看!信不信,老娘將你的眼珠子挖了!你個臭|老|九的子孫,你要反了天了!
要不是你丫|的還有點用,你以為,你還能在家呆著?”
李秀邊吼邊將手裡的火鉗朝顧汐童扔去。
見狀,顧汐童趕忙往邊上讓一步,火鉗從她身邊飛過,落到不遠的地上,泥地被火鉗砸出一個小坑,濺起的土浮起又沉下。
“童童,你個死妮子,真是越長越沒規矩,這是你大嫂,你怎麼能忤逆她?趕緊給你大嫂道歉!”
張琴怕事情鬨大,惹鄰居看笑話,又擔心李秀真讓人將顧汐童送去農場,趕緊出言安撫李秀。
她不是舍不得顧汐童去農場,而是還沒拿到張家財寶,必須將顧汐童養在身邊。
李秀的咒罵提醒了顧汐童,眼下自己的身份特殊,並不是跟她們硬剛的時候。
“我去洗!”顧汐童按下心裡的怒火,淡淡地應一句,然後越過張琴,往後院走去。
張琴見顧汐童服軟,心裡微微鬆了口氣,轉頭寬慰李秀,“老大家的,算了!”
李秀追過去,倚著門框,對著顧汐童的背影罵道:“小賤人,我跟你說,老娘一會要檢查,衣裳沒洗乾淨,老娘會收拾你。”
顧汐童置若罔聞,任李秀在那裡嗶嗶。
顧汐童明白曲則全,枉則直的道理。
此刻,不是與白家人置氣的時候,她要思慮的,是如何脫離白家人?早些去到姥姥姥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