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七擺擺手,繼續往出站口那邊去,越靠近檢票出口處那喧囂更聲勢浩大,站立在人聲鼎沸的人群中,林小七小心地護好自己的包包。
聽著廣播依次播放車次,林小七留意到何爺爺的車次已經到站,從包裡拿出自製的接人牌子,上麵寫著‘熱烈歡迎何明德先生’。雖然做法有點老套,但勝在好用。
何明德在人海中一眼就瞧見了林小七的牌子,朝她走來,“你?就是林小七女士?”
哈哈,終於見到年輕版的何爺爺了,原來何爺爺不駝背的時候這麼高啊,瞧著高她大半個頭呢!林小七對何明德是真的親切,半點也不認生,咧著個嘴就朝他笑道“何老先生辛苦了!”
何明德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臉,他有那麼老嗎?
林小七可不管這麼多,帶著何明德就上了車,一路上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那自來熟的程度令得何明德自歎不如。
時間也不早了,林小七帶著他原本打算去飯店搓一頓,但何明德說什麼也不去,兩人就在外頭的小飯館裡隨便吃了點。到醫院後林小七帶著他來到李昌病房,剛剛護理完的張久見著傳說中的老前輩來了,手腳都有些不知道往哪放。
何明德進來就往李昌旁邊一坐,伸手搭上李昌的脈,林小七與張久站地旁邊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擾了他診脈。沒一會兒聞訊起來的主治醫生也來了,見何明德正在號脈,也安安靜靜地等在一旁。
等他兩邊的脈都診完時間已過去幾分鐘之久,何明德臉色從一開始的放鬆到後麵的緊繃,林小七的心也跟著越揪越緊,心想完了,不會李昌真沒戲了吧?
人家都說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歎口氣。
此時林小七的心哇涼哇涼的。
“怎麼樣,何先生?”見何明德把手收回來,林小七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捋了捋濃密的黑發,何明德眉頭一蹙有些糾結地向林小七確認“能跟我說說患者是怎麼受傷的嗎?”
這事林小七還真不知道,李昌受傷這事組織上完全沒有透露任何一點消息,她隻是從李昌之前的病例本上猜出些東西來,但那也是她的猜測罷了,作不得數。於是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何明德聽了不由眉頭皺得更深了。
旁邊的主治醫生接過話頭,將李昌現在的身體狀況做了說明,並且強調導致李昌至今都不能蘇醒的主要原因極有可能就是腦部所受的傷,他們想過一切辦法包括各種應激的測試,都對患者沒有一點用。
以現在的醫術來對,腦部還是未開發的領域,沒有哪個外科醫生敢說自己能做開顱手術,所以這個神秘的醫學禁區成了所有醫生的頭痛之處。
何明德沉思了片刻,突然讓林小七把他帶過來的布袋拿過來,他從裡麵拿出一個精心包裹的布包,讓她再去取些醫用酒精過來。
隨著布包被打開,裡麵放著長短不一的銀針也顯露出來,當場就驚呆了大家,這一整套家夥什真是太讓人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