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血,回去嚇到二嫂和孩子了怎麼辦?”魏康堅持自己的想法,怎麼著也得給老二請個大夫上個藥包紮一下才行,要不然這心裡過意不去,畢竟今天晚上這事兒也是自己引起的。
“呃......好吧!”
被這麼一提醒,蘭安平這才去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原來之前在撕打的時候早已經被人用利器劃破了好幾道口子,裡麵的棉絮都冒了出來,胳膊和腿上似乎都有傷,之前被打出了鼻血,雖然這會兒已經不流血了,但是胸前的衣服上確實沾了不少血跡,自己這個樣子確實不適合回家,還是先跟著小三包紮一下的好。
“大方兄弟,你就跟我媳婦說,我跟著兄弟在鎮上住兩天,讓她把娘家侄子接家裡護著她們。”蘭安平衝著已經轉身離去的大方喊了一聲。
“知道了蘭二爺!”大方遠遠回了一聲,他知道蘭安平怕家裡人擔心,知道該怎麼說。
一行人回到鎮上時,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客棧,而是直接往齊大夫的醫館趕去。
就算自己沒受什麼傷,但是蘭安平卻是傷了幾處,還是先包紮一下好些,這大半夜的請齊大夫客棧也不合適,還容易驚動其他人。
在進醫館之前,魏康隱晦地給了大方一個眼神,後者立馬會意,直接找了個借口去後院找醫館的小夥計聊天去了。
他可沒忘記今天上山的那些人裡還少了一個,正是那些人的領頭人,那人才是最關鍵的一個,必須除掉。
另一邊,齊大夫一臉不滿的看著眼前灰頭土臉的魏康和蘭安平,現在他一點兒都不奇怪這兩人怎麼走在一起,而是奇怪兩個大男人怎麼把自己整成這樣了?還有旁邊跟著的一個同樣灰撲撲的老高。
“你們這是鑽土堆裡了?弄成這個樣子?”作為一名大夫,他是真的沒法忍受這樣臟兮兮的人。
“那什麼,去山上把我爹的墳給修整了一下,畢竟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魏康大咧咧地說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那他呢?這個樣子可不像是修墳弄成這樣的?”齊大夫指指模樣狼狽的蘭安平。
“嗬嗬......還不是我們兄弟打了一架,沒收住手,你知道的,我的力氣有些大。”魏康麵不改色說著謊,同時也慶幸剛剛在馬車上將蘭安平的衣服給收拾了一番,要不然還瞞不過火眼金睛的齊大夫。
齊大夫現在對於這兩人的關係一清二楚,也知道魏康打蘭安平是為了什麼,因此,他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低頭開始給蘭安平處理起傷口來。
蘭安平身上的這些青青紫紫確實是重力打擊才造成的,倒是胳膊和腿上的傷似乎是被鈍器給傷了,齊大夫一邊給蘭安平清理傷口,一邊數落著魏康:
“你下手就沒有一點兒數?怎麼還動上刀子了?這親兄弟之間哪至於動刀子?”
魏康被齊大夫數落得抬不起頭,隻能對著蘭安平打眼色,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兩句,隻可惜,蘭安平這會兒疼得呲牙咧嘴,哪裡顧得上他。
好在蘭安平這邊並沒有傷到骨頭,隻要喝兩天湯藥,剩下的就是按時上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