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盛!”
那人盯著正恭恭敬敬跟自家父親說話的小少年,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一隻手死死握著馬車的簾子,恨不得直接把那簾子給扯下來。
“什麼?豐盛?在哪兒呢?”
跟錢靈兒同乘一輛馬車的錢夫人這會兒也伸出腦袋往外看,她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腦袋就發暈,恨不得從豐盛身上撕下來一塊肉來。
作為過來人,錢夫人可是太知道到了府城之後,自己和靈兒將要麵對怎樣的難堪和刁難,麵對怎樣的搓磨和懲罰,全都是豐盛那小子害的。
“豐盛!狗東西~”錢靈兒不管自家娘親在想什麼,自己則目光死死盯著豐盛,憤恨地罵了一句。
“靈兒!”錢夫人聽到自家女兒那陰冷無比的自言自語趕緊抬手將捂住她的嘴,“哎喲~靈兒!你可消停些吧,不敢讓你爹聽到,要不然你又要被罰了~”
“娘~豐盛那個狗東西把我們娘兒倆害得這麼慘,現在還要被送回府城?和祖父祖母在一起,我會瘋的。”
錢靈兒使勁掙紮了一下,一把推開錢夫人的手,然後氣喘籲籲地抱怨著。
“好了,好了,到了府城,有娘陪著你呢,不會讓你被欺負的。現在,你不要再惹你爹生氣了。”
錢夫人心裡很清楚,自家男人因為之前的事情氣出了病,如果她們兩個再不安分,那麼等她們回到府城,將不會有一人護著她們。
“哼!總之那個豐盛給我等著,以後有機會會一定要......”錢靈兒被自家親娘這麼一提醒,聲音倒是小了一些,隻是那惡狠狠地神態卻絲毫沒有變。
豐盛並沒有在意馬車裡竊竊私語的母女兩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奉上,在他眼裡,他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跟這兩人有交集。
隻不過蘭草坐在馬車裡卻一直關注著錢家一行人,當然她也將那對母女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當即臉色就變了以又變:
“還敢罵我小叔?欺負我們家沒人嗎?”蘭草氣得直接將手裡把握的小木雕給捏成了兩半。
“姑娘,快給奴婢看看,您傷到手沒有?”一直關注著蘭草的香梨被她這一下子給嚇得不輕,趕緊上來查看。
“姑娘,您這是咋了?怎麼忽然生這麼大的氣?”香梨雖然也習武,但是卻沒有蘭草的耳朵靈敏,並沒有聽到錢家母女的對話,所以這才小心地詢問出了什麼事。
“錢靈兒那個不知道廉恥的,到了這會兒居然還想著害我小叔??看來她之前得到的教訓還不夠。”蘭草說著,還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
“什麼?”香梨也沒想到錢家那對母女不死心,還想著害自家二爺?是覺得這次受到的教訓不夠嗎?
“哼!讓我想想,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蘭草氣極,上次在錢家時她就想出手呢,結果被大河給攔了下來,這一次,她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手,一定要讓那個錢靈兒長長記性。
這樣想著,她便低頭開始翻找起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布包,挑挑揀揀之後,從裡麵翻出了一顆藥丸。
“嘿嘿......就是這個了,既然生了一張愛罵人的嘴,那就先當一段時間啞巴好了!”
蘭草賊兮兮的笑著,將那顆藥丸包裹在自己的彈弓裡,然後瞄準了錢靈兒所在的那輛馬車。
“姑娘,您這是......”香梨大概能猜到一些自家主子這是要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