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大夫則朝大壯使了個眼色,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是個醫者,不可能一直這樣無視躺在地上的兩人,這事解決了之後,還是要給他們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的。
大壯會意地回屋去準備藥箱,平安也來到劉大夫身旁,準備一會兒直接上手幫忙。
屋裡,蘭草先是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她對於有沒有這五畝地也不在意,隻是咽不下那口氣,想讓苗家人給個交代,她也沒想到人家會賠償五畝地。
要知道對於世代種地的老農來說,土地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不過既然對方已經表示要給了,自己也就不拒絕了。
“我不要那五畝地,給香梨吧,她今天也受了委屈,如果覺得這裡太偏僻,可以慢慢換,能換到清河鎮上附近了行。”
蘭草想了想,還是覺得打算把那些田地給香梨比較好,畢竟她今天也受了委屈。
這要是換作彆人,說不定在坡頭村眾人和苗家族人的多重壓力下,就真的被帶到苗樹林家裡了,不讓他們出出血,隻怕以後都不會長記性。
“姑娘,奴婢不能要。”香梨紅著眼睛想要拒絕,今天這事兒她雖說受了些委屈,但是並沒有真的吃虧,所以,她並不想收這幾畝地。
“收下吧,每年收個租子也是可以的。”蘭草不容她拒絕,直接扭頭對大河說“你去看著那母子,彆讓他們耍花招。”
“是,姑娘。”大河應了一聲,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香梨,然後這才轉身出去。
當天晚上,苗族長和苗村長兩人找了幾個族人,把剛剛接好骨頭的苗樹林母子給抬回了苗氏祠堂。
然後不管他們如何求饒、如何哭鬨,都沒有心軟,在幾位族老的見證下,直接將兩人從族譜中除名,並且收回了他們家在村子裡種的所有田地。
當然,這裡麵有五畝是要賠償出去的,還有三畝就歸族中了,到了年底苗氏一族每家每戶都能多分一些糧食,對於大夥兒都能獲利的事情,苗氏族人沒有一人反對。
當天晚上,母子兩人就被安置在了村子外麵的破屋裡,如果不是看他倆身上都有傷,苗樹林的胳膊斷了,隻怕那些人連那間破屋都不會給他們住。
直到苗家人把事兒徹底解決之後,大河才回到小院子裡,這時,所有人都已經睡熟,他也就沒有打擾幾位。
第二天一早,蘭草幾人正在院子裡晨練,一夜沒睡的苗族長和苗村長已經等在了外麵。
兩人透過院門看到院子裡正在練武的幾人,不由心驚膽顫地抬手擦掉額上的冷汗。
“天爺啊,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刀劍,咱倆昨晚上能活著從那院子裡出來還真是幸運。”
“快扶著我點兒,咱們一會兒把地契送過去就趕緊離開。”苗族長這會兒已經有些站不住了,整個人都靠在了年輕一些的苗村長身上。
此時的他,心裡無比恐慌,為自己昨天的無知和無理,同時他又很慶幸,幸虧自己沒有跟苗樹林母子一條道走到黑。
院子裡的幾人全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隻不過沒人想搭理他們,有事就等自己晨練完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