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回去養傷也好,這營裡總是不清淨,我們找到下黑手的人,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豐年點點頭,謝過段將軍,然後目送對方離開,他的神情冷凝無比,自己這段時間過於順遂,還是掉以輕心。
斐月提著茶壺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豐年的臉色極其難看,她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隻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倒了一杯水。
“你怎麼放心把身邊的人都打發出去?萬一那個人就是幕後之人,你豈不是很危險?”韭月並不讚豐年的做法,她剛剛一直全身皆被守在外麵。
“不是姓段的,他還指望我在前麵衝鋒陷陣,為他爭軍功呢。”豐年搖搖頭,否定了斐月的想法。
“你還是得小心一些,我先扶你起來把水喝了。”斐月搖搖頭決定不跟一個傷員爭論,還是先把水喝了再說。
“嘶~”豐年起身的時候還是抻到了剛剛包紮的傷口,忍不住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嚇得斐月又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喝過水之後,豐年的狀態好了一些,他猶豫了一會兒,才對斐月說:
“你先幫我收拾東西,把所有東西都包好。”
“你真要回城去養傷?”斐月以為豐年會留在軍營裡,找到朝他下手的人,所以才這樣問他。。
“你彆想著我能離開軍營會很容易,估計那些人一擊不死,還要再來一次。”
豐年神情冷漠,來到西北的兩年裡,他明裡暗裡遭了多少暗算,都快數不清了,這次回程估計也沒那麼容易。
“你安心養著,一切有我呢,不會讓你有事的。”
斐月鄭重其事的承諾,她來到西北也有快一個月了,對這裡已經算是很熟悉了,想在晚上出去料理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嗬嗬…嘶~”
豐年被斐月這樣的語氣給逗笑了,在彆人那裡都是男人保護女人,到了他這裡就反過來了,一個女人鄭重其事的說她會保護自己。
隻是不等他笑完便再次扯到了傷口,疼的他又吸了一口涼氣。
“行了,你還是躺著吧。我來收拾東西。”斐月被豐年笑的臉頰微紅,將他扶著躺下之後,直接轉身開始收拾。
隻留豐年一個人趴在他上發呆。
沒過多久,豐年的那幾個親信陰著臉回來了,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事情辦的不順利。
“怎麼找到下黑手的人了?”豐年冷著臉問道。
“找到了將軍,但是他死了。”王虎說著羞愧的低下了頭。
“死了?這麼容易就死了?下手的人是誰?”豐年有些不相信。
“將軍,下手的正是前鋒營的楊川,平時看著老實巴交,憨厚的很,沒想到卻是個狼崽子。”趙亮憤憤不平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