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大將軍這會兒已經被眼前這小子給氣得牙癢癢,還真是十年沒揍過對方了,這是迫不及待想要挨揍啊。
不過他還是穩了穩心神,“你,屁股上有塊疤,是小時候爬樹時,從上麵摔下來被樹枝劃破的。”
“你,小時候為了跟你堂哥搶一匹小馬,沒搶過人家,結果尿到人家新鎧甲上麵,被你堂哥狠揍了一頓。”
“還有......”豐大將軍還想繼續再說什麼,一下子就被突然躥上來的豐年給抱了個滿懷。
這下子,豐年算是徹底相信了,眼前這烏漆麻黑的黑袍人正是自己十年沒見過麵的親爹了,畢竟他尿到堂哥鎧甲上麵這事兒隻有他們三個人知道,而堂哥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爹~”豐年帶著哭腔喊了一聲,直接撒開手,跪了下去,眼淚吧嗒吧嗒無聲往下掉。
斐月見豐年這個樣子,直接心疼的轉過頭去,眼淚也有些忍不住,她直接朝不遠處的蒙大走了過去。
“斐統領!”
“蒙大人。”
兩人以前在國師府經常見麵,算是很熟悉的人了,相互打過招呼之後,便默默看著一跪一站的父子兩人。
“十年了,這對父子可算是見麵了。”蒙大對於豐家的事極為了解,看到這樣的場麵也有些感慨。
“這一帶一直有人過來探聽消息,還是讓他們回去再說吧。”斐月有些不放心地四處看了一眼。
“沒事,我帶了人來的,這一帶已經被牢牢把控起來,你之前不是也一樣,如果不是有意放水的話,那些人也靠近不了豐家院子的。”蒙大有些戲謔地說,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的手段,他還是了解的。
“行行行,就蒙大人您知道的多。”斐月忍不住白了蒙大一眼,這人還真是直白,自己先前那不是沒辦法嗎,如果不讓那些人靠近,怎麼能抓到幕後黑手?
“對了,主上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蒙大摸摸鼻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專門給我的?”斐月有些奇怪,主子往常都是直接傳命令過來,這麼鄭重其事寫信還真是頭一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隻是這會兒外麵黑燈瞎火的,也看不了信,斐月便直接將信揣進懷裡。
“蒙大人怎麼也過來了?”她其實很好奇這個,以往蒙大一直跟在主上身邊,雖說一直隱在暗處,卻也很少離開,隻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主上安排的,以後怕是都要留在西北了。”蒙大故作輕鬆地說,他確實有些舍不得離開國師府。
“好在你從暗轉到明了,生活在陽光下挺好。”斐月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感慨著,她之前也是從暗轉明的,挺好。
“對你來說當然好了,說不定很快就好事將近了呢~”蒙大再次戲謔地說,他剛剛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個豐年一心想護著斐月呢。
“......”斐月並沒有反駁,而是白了蒙大一眼。
“嗬嗬嗬......”見斐月這反應,蒙大直接輕笑起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兩人這次低聲說著話,那邊豐大將軍已經將豐年從地上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