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城外接應她的石英早在看見她那一刻也跟進了客棧。
他在大廳裡等了一會兒才被斐月身邊的人請了進去。
“拜見統領!”
“起來吧,說說我兒子怎麼樣了?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斐月身穿一襲大統領特有的黑袍,冷冰冰地盯著石英。
“少爺在書齋修養了幾天,基本上已經恢複,隻是先前撓出來的傷口還有些印子。”石英無意識縮了一下脖子,低著頭說了豐收的現狀。
“這事是誰在背後指使?就這樣不明不白把人關進大牢了?連個理由都沒有?”
斐月雖然跟豐收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是她先前在西北時也聽豐年說過前些年的事情,知道他費了多少功夫受了多少罪才將這個孩子養大的,她自然也是愛屋及烏的。
“是劉知府的奶兄魏光天安排人做的,少爺無意撞到他跟人談生意的場麵,這才有了這場禍事。”
石英提起魏光天這個人也是很無語,這個人可真十惡不赦,仗著自己是劉知府信任的人,乾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這幾天單是對他的調查就有厚厚一遝。
“嗬......談什麼生意這麼心虛???那個劉知府調查了沒有?他的奶兄敢這麼囂張不是沒有原因的吧?”斐月嗤笑一聲,拿起一塊軟布輕輕擦拭著手裡的長劍。
“是......是運鹽的買賣。”石英的雙眼被斐月手裡的長劍給閃了一下,那冰冷的血腥味刺得他一時有些作嘔,隻感覺統領手裡的長劍血腥氣比之前更重了幾分。
“還真是迫不及待想找死啊,行了,你把豐收放回那個破院子裡,我先去會會那個咱們的劉知府。”斐月勾了勾冷冰冰的唇角,將長劍收進劍鞘,吩咐了石英一句就轉身走出房間。
剛剛走到門口,她又停下了腳步,“書院那邊是個什麼意思?沒有一點兒反應嗎?畢竟書院可是失蹤了一個學子,他們就沒有想著找找?”斐月一提起這個就皺緊了眉頭,白山書院這次還真是讓人失望了。
“先前來寶他們確實向書院那邊求助過,隻不過當時並沒有人理會,這次屬下將少爺救出來也沒有告知書院,隻等著統領您來了一起處置。”石英彎著腰,將有關白山書院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番。
“沒人理會??難不成豐收不是白山書院的學子?竟然沒有人問一句?還是說有人從中作梗??這個你也要查一下。”斐月現在沒功夫打理白山書院那些人,不過她知道這裡麵一定有事,
“是,統領。”石英躬身行禮應下斐月交代的事情,斐月帶人走遠了,這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嘖嘖嘖......你說說你們,跟誰過不去不好,非要為難小少爺呢?這下子好了,招了這麼大一個瘟神,看你們怎麼應對。”
幸災樂禍地嘟噥了一句,石英快速走出客棧,他現在可不敢耽擱,得趕快去安排那位少爺回到那小破院子裡,這事得抓緊時間辦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