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候先生也不急於說出斐月的身份,還是讓這些人嘴上先痛快一會我好了,這樣想著,他直接端起旁邊的茶水慢悠悠品了起來。
好一會兒,這幾天才將帶走自家孩子人罵了個痛快,然後這才將目光投向悠然喝茶的候先生身上,他們這些人之所以不怎麼著急了,是自信在榕城還沒人敢下他們的麵子,不會有人這麼大膽對自家孩子下重手的。
不過一直在這裡耗著也不是個事,那人的身份還是要問清楚的:
“候山長快說說,抓走我孫子到底是什麼人?本老爺這就找他去。\"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義憤填膺地粗氣問道。
“那人啊?是京城人士,國師府的四大統領之一,諸位家中的少爺欺負的恰恰是她的兒子。”候先生有問必答,並沒有拐彎抹角,痛痛快快說出了斐月的身份。
“什麼?”
“國師府的?”
“天爺啊......”
“怎麼會是他家的兒子??京城又不是沒地方讀書,怎麼會把他家少爺送到白山書院來?”
“小兔崽子,這是想拉著全家給他陪葬嗎?”
“怎麼辦?怎麼辦?”
“......”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眾人在聽了候先生的話之後立馬亂了陣腳,雖然他們沒跟國師府的人打過交道,但是整個大周朝有誰不知道國師師的威名??最是嫉惡如仇,公平公正,最是見不得欺壓良善的事情發生,每一場大災大難麵前,都有國師府的人四處救援,心中有鬼的人家哪裡敢跟他們打照麵??
幾人這會兒已經慌亂得不行,一個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都把求助目光看向候先生。
“候山長,此事可當真?來人真的國師府的統領?”呂老爺心裡還抱著一絲期待,希望是候先生弄錯了人。
“那是自然,國師府的令牌可騙不了人。”候先生放下茶杯,信誓旦旦地說。
“完了,完了......”呂老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隻要被國師府的人盯上,他們家就算是完了。
其他人雖說不同有呂老爺這麼大的反應,不過一個個都慌得不行,全都圍到呂老爺身邊焦急地詢問起來:
“怎麼辦呂老爺?咱們幾家的孩子可能救出來?”
“我可憐的孫子哎~”
“這可怎麼好??孩子被帶去哪裡了?”
“......”
一行人這會兒都無比絕望,想要從國師府那些人手裡把孩子救出來,談何容易??
“候先生可知道他們把孩子們帶去哪裡了?”呂老爺回過神來,才想起這件最重要的事情。
“這個老夫也不知,不過斐統領給諸位留下話了,如果想要見到各位少爺,就兩日後到府衙去。”候先生哪裡知道他們把人帶哪裡去了,不過是把斐月先前的話給重複了一遍而已。
其實他更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隻是這會兒什麼也打聽不到,隻能等兩日後去府衙看看了。
“府衙?”
呂老爺有些疑惑,不過麵上的表情卻沒有先前那麼焦急了,要知道他和知府大人家可是有來往的,請他們幫忙照顧一下自家兒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其他人知道自家孩子有了去處,心裡多少鬆了一口氣,已經打算回去托關係去府衙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