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熱熱鬨鬨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飯,誰也沒有提起豐收這次的事情,直接下人上來把碗碟全都撤下去,屋裡的氣氛才由熱鬨轉為安靜。
“大嫂,這次豐收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先前聽豐收說是被人算計了,是不是真的?”豐盛最先坐不住,直接將目光投向斐月,他覺得剛剛說得很是敷衍。
蘭草不自覺坐直了身體,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嚴肅了許多,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算計了自家哥哥。
“確實是這樣的,豐收他就是被人算計的,那人就是白山書院的呂行安,鹽商呂家的三少爺。”斐月並沒有否認豐盛的話,而是詳細講明了陷害豐收那人的身份。
“一個書院的學子有這麼大能耐??”蘭草還是不解,就算對方是鹽商之子,那也不能平白無故把豐收抓進大牢裡呀?
“雖然他隻是鹽商之子,但是呂家卻是榕城最大的鹽商,在榕城也是很有分量的,輕易沒人敢招惹,還都要給他幾分麵子。”斐月搖搖頭,暗示蘭草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那這次究竟是誰給了呂家麵子?難不成就是衙門的人?”豐盛皺了皺眉頭,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緊了一下,他覺得那人一定是衙門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本事,說把人關起來就把人扔進大牢了。
“是也不是,這人雖說不是府衙的人,卻跟府衙有那麼一些關係,往裡麵扔個人大牢的獄卒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斐月撇撇嘴,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意外的話。
“那人是誰?”
“會不會是知府大人的夫人?我記得府城的李夫人就可惡的很,當時還派人截殺我們來著。”
“不可能每一位知府的夫人都這麼不講理吧?”
“這誰能說得清楚?”
“就算不是和知府大人有關的人,那也是跟府衙其他人有關係的。”
“......”
豐盛和蘭草不約而同開始猜測那個跟府衙有聯係的人是誰了,兩人還討論得一本正經,看得斐月有些忍俊不禁,不過她也沒有攔著對方就是了。
就連豐收都看得津津有味,居然一點兒都沒提醒他倆,任由他們在那裡猜來猜去。直到兩人越說越偏,斐月這才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討論:
“你倆也彆猜了,還是我來給你們說說這前因後果吧?這榕城裡有幾家富商把他們家的少爺也送到書院裡讀書,他們這些紈絝子弟仗著家中富有,經常在書院裡欺負一些貧窮人家的學子,而豐收就是他們欺負的其中一個。”
“不對,我哥哥可不是貧窮人家的學子,身邊還帶著來寶這個書童嗎?”蘭草扭頭看向豐收,這明明是一個俊秀的小少爺,怎麼會當成貧窮人家的孩子??真是不明白。
“在那些人看來,秦繼宗隻是千裡迢迢過來求學的商戶之子,在榕城也沒人庇護,所以就盯上豐收了。”斐月這兩天可是相繼把那幾個人審了一遍,也知道了他們欺淩豐收的原因。
“當然,豐收也不是那任人欺淩的人,時常也會反擊回去,隻是他的年齡確實比那些人小一些,再加上秦家在城裡沒什麼根基,還真是拿那幾大富商之子沒辦法,最多隻是不被欺負那麼狠而已。”
“然後惱羞成怒的幾人就設計騙豐收去了一間書鋪,正好知府家的二管事和呂家人正在那裡談交易,結果他們就發現了豐收,然後將人抓起來扔進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