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缺一個關鍵陣眼,才能困的住他們。”姚念的目光挪到溫言臉上,道:“妖王之血,正合適。”
“聖女!”
姚念已經不止一次要犧牲溫言,君九忍不住開口。
君玉扯了扯他的衣袖,微微搖頭。
君九抿唇不語了。
“把她的手腕劃開,丟到陣眼那邊去。”姚念吩咐道,彎起的唇角不自覺帶了絲譏諷,“放心,一點血而已,死不了。”
君九低了頭,道:“是……”
無數錯綜複雜的光線穿插在這個空間裡,若是從外麵看,這個空間囊括了他們所有人,好像一個看不見的囚籠。
——樊籠困不住白鶴,除非白鶴已無力展翅高飛。
“唉,”姚念幽幽歎了口氣,“我本來也不想殺他們的,隻怪他們窮追不舍。我也隻好……送他們下地獄了。”
她自然也察覺到君九的異心,隻是懶得解釋,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懂。
一切都是為了大業,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我願以火浴鳳凰,隻待鳳凰涅般重生。”姚念將手裡的萬千根紅線一把撒了出去,眸光暗沉,道:“棋局已開,諸君,請吧。”
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進行著,正在其中摸索的七位公子並不知曉此時的變故。
時澤原本帶著他們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堅定不移的前行,不知何時,他的步伐遲疑了,銀色占星袍覆上一層陰影,眉間簪花也似被黑氣繚繞。
時澤心下一動,一把脫下了占星袍,丟在地上,占星袍無風自燃。
“怎麼回事?”汝若上前一步,指間夾了數朵薔薇,投擲出去便是利刃,拿在手裡便是鮮花。
時澤原地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道:“不對勁。”
“風的氣息,變了。”暮夜凝視手中的羽毛,道。
“這地方哪來的……風?”宣離話說到一半,愣住了。
他們的衣袍被灌入了大量的風而舞動著,青絲翻飛不已。
壓住長袖,卻無人露出輕鬆表情。
這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則必有妖。
“為時澤護法。”汝若迅速下了個決定。
“好。”
困擾的不止是他們七人,洞穴的另一處,還有三人一起跟了進來。
確切來說,是倆人一狐。
紫玄抱著蜷縮在懷裡的小狐狸,有些嫌棄道:“明明是你弟弟,憑什麼我來抱著?”
“他在賭坊輸了妖丹。”蘇邪雪淡淡道。
“那關我什麼事啊?”
“所以被我輕易打回原形。”蘇邪雪勾起唇角,“以後想抱它的機會可不多。”
紫玄想了想,“居然好像有點兒道理?”
照這個說法,他好像還賺了。
這麼一想,心裡平衡多了。
他捏了捏小狐狸的爪子,卻險些被咬一口。
小狐狸發出低鳴,似乎在抗議。
他的妖丹不是輸了,是抵押!抵押懂不懂?
“哎呦,小家夥還咬人呢?來,再咬一口,哥哥給你咬。我靠!你還來真的啊?鬆口啊啊啊!”
紫玄拚了命的甩著被咬的手,噔噔噔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