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紋拿出柳葉舟,趙菁和賀錚落在柳葉舟上。
賀錚急道:“胡說!我賀家滿門忠烈,我爹戰死沙場,還要被你們這樣誣蔑……”
趙菁安撫地拉住氣急的賀錚,“錚哥,彆急,我來。”當即駕駛柳葉舟往城門前的空地飛去,對駐軍後方的喊話嗤笑一聲,“六年前,閻羅殿屠殺賀家滿門,朝廷是怎麼做的?朝廷說賀家通敵叛國,還對幸存的賀錚全國通緝。”
她很是諷刺地笑著反問,“那閻羅殿什麼時候變成朝廷的走狗了?還是說朝廷什麼時候被閻羅殿吞並了?賀家就算有罪,也應該是朝廷處置,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什麼也不是的邪/教來屠殺滿門了?”
普通士兵們也都是一愣,“他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呀?”
一個校尉站在陣兵側邊,聽到旁邊普通士兵的低聲議論,不屑地哼了一聲,“孤陋寡聞!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賀家人的屍體到現在還在鎮國公府裡擺著,等著賀錚自投羅網好一網打儘呢。”
旁邊的陣兵百夫長望了眼城門的方向,“要真的是朝廷處理的,怎麼著也要把屍體送到亂葬崗去喂了野狗,那宅子總要收回來的。京城就那麼大塊地,白白空出一座府邸閒置不用,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旁邊有人感歎道:“這裡麵的水,深著呢。我們這些小兵小將的,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陣兵百夫長道:“這不是我們多不多管的問題。我們現在已經被擺在這裡了,就站在對麵那幾個人的對立麵。我們已經和他們敵對了。而且,現在就算城門開著,城樓上也沒有一個朝廷的人,他們連抱在手裡的嬰兒一共才五個人,我們上麵也沒有發布攻城的命令,應該是有所忌憚,不敢呢。”
“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生還的可能很小。那我們還要……”
“你敢逃啊?”
一句話堵死了所有普通士兵、低級將領的所有雜念。
是呀,誰敢逃呀,逃兵的後果很嚴重的,還要禍及家人,還從此隻能隱姓埋名,家都不敢回,隻能眼睜睜看著家人被牽連。不想看家人被牽連,出去便是送死。
“還是堅持吧。”打敗仗的後果比當逃兵的後果輕得多,至少不會累及家人。
趙菁話還沒說完,駐軍後方牛敢將軍便急得跳腳,閻羅殿和朝廷的關係,是那麼回事,但不能公然拿出來說!
不管閻羅殿是正派還是邪/教,那都隻是一個教派,不是國教,不管是忠誠良將還是通敵叛國的,都不應該是教派去用屠殺滿門的方式處理。
朝廷也是有律法的,對通敵叛國的誅九族,也是抄家後在秋後公開處決的。
牛敢趕緊抓過擴音號角,大聲喊話,一口咬定,“賀家就是通敵叛國,我看到過證據。全軍聽令,不要聽她胡說,弓兵準備,械兵準備,攻城!”